“進城路上。”
“停下歇腳。”
“吃飯結賬。”
“離開之時。”
“被綁至此。”
許燦麵無表情的說道，就算有所表情，在這黑暗中也沒人能看到。
“就這麼簡單？”黑皮確認道。
“就這麼簡單。”許燦答道。
“你呢？又是怎麼被拐賣至此的？”
“我不是被拐賣，是被賣到這裡來的。”黑皮的語氣透露著一絲憂傷和難過，但隨即又逐漸恢複平靜，給許燦講述自己的故事。
原來，黑皮是一個農村的孩子，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由於家裡貧困，所以便被父母賣給了人販子。
黑皮雖然平靜的說著，但許燦感覺他被父母賣掉的原因並沒有完全說出來，不過許燦也不去追問，隻是淡淡問道：“你想不想自己逃出去？”
“當然想了。”黑皮說道：“我聽那兩個押送的我人說，城中還有很多像我們一樣大的孩子，如果乞討不到錢就不給飯吃，或者弄成殘廢好博取路人同情。”
“不過他們看管如此嚴格，我們怎麼有機會逃出去？”
黑皮雖然心動，但心底並不相信他們能逃出去，不由的向許燦確認道，希望許燦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許燦怒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這世上所有好的東西都是鬥爭來的！”
“你父母放棄了你，難道你也要放棄你自己嗎？記住，這世界誰放棄了你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放棄了自己。”
“我......”黑皮有些陷入矛盾糾結中，但這也是觀念轉變的開始。
許燦繼續蠱惑道：“實話告訴，我的父母剛剛都被殺死了，你也被你的父母拋棄了，我們都是沒有父母的人，我們不聯合起來，你指望誰會來救你嗎？”
“你知道那些被捉住的小孩最終會怎麼樣嗎？他們會被打成殘廢，放到街頭乞討，待年齡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後，又會被賣給人家當試藥員。”
“為什麼年齡大了之後不能乞討呢？”黑皮疑惑道。
“不是不能，而是人家不要懂嗎？一個幼小的孩童和一個中年男人，你覺得人家會可憐哪一個？”
許燦說道：“一個妙齡的花季少女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客死街頭，人家會更為誰惋惜呢？”
“那不是說中年男人不如狗？”黑皮若有所悟。
“沒錯，不過不止中年男人不如狗，很多人都不如狗，他們的靈魂早在年輕之時就已經死去，隻剩下一個卡殼的係統帶著殘破的身軀維持了生命的特征，好掙夠他們的後事錢。”許燦說道。
“我明白了，不過係統是什麼？”黑皮弱弱問道。
許燦用手指抵著腦門，想到在這個沒有科技的星球，黑皮並不能理解係統這個詞：“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為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