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河邊也有不少家長帶著自己的孩子在賣河燈,但許燦有年齡優勢,加上嘴比較甜,不一會,他製作的一盤河燈就全部售賣完畢。
有了錢之後的許燦立馬來到小吃街買了一份炒飯,吃飽之後再次去往雜貨店,買了一個小木箱子,然後來到之前放東西將剩餘的紙張和蠟燭收了進去。
之後抱著這個小箱子到一個人煙稀少的段,找了一個橋洞住了下來。
就這樣過去了一段很長的日子,許燦不僅贖回了父親的給他買的平安鎖,還有了一些積蓄,但他也被同行盯上了。
人家見他一個小孩,每天都往來翠江的兩邊售賣河燈,也不和同行說話,身邊也沒有大人跟著。
在他四歲生日的這天,他很快就售賣完了自己製作的河燈,然後給自己買了一份豬腳飯。
吃完了之後本來身上掛一個小木箱回到橋洞之下,這近一年的日子他很是謹慎,沒有固定住在一個橋洞,而是每天隨機住進一些無人的橋洞。
不過卻備不住有心之人的尾隨,在他帶著自己的小木箱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段之後,在一個轉彎處,忽然有兩個黑衣人一下衝了上來,將他迷暈了過去。
直到被潑水醒來時,隻見童二端坐在他正前方,冷冷的戲謔看著他道:“小子,你挺能跑啊?嗯?”
許燦一言不發,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掃視了一圈之後,發現這裡有很多和他差不多大小孩童,隻不過大多數身體都有殘缺。
他還看到了黑皮,黑皮少了一隻手,看起來比以前更瘦了。
黑皮也看到了他,眼中有著擔憂,但更多的是恐懼,顯然,這近一年的時間肯定沒少挨打。
見許燦一言不發,很是不服氣自己,童二陰陽怪氣道:“哦,啞巴了,不會回話?”
許燦依舊一言不發,把童二氣得不輕,他怒道:“來人呐,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下來,打斷一條腿丟到街上去乞討,討不到錢就給我餓死他!”
......
“求求你們了,醒醒好,可憐可憐我們吧。”
“求求你了,賞我們一點錢吧。”
“求求你了姐姐,給我們一點吃的也行。”
大街上,一個高瘦少了一隻左手的皮膚黝黑的男孩帶著一個瘸子男孩,跪坐在街上不斷向路過的行人乞討。
在他們前麵,放了一個破碗,和一張白布,上麵大致用血寫著因家庭變故,身為哥哥的黑皮不得不帶著瘸了一條腿的且啞巴的許燦行乞。
黑皮苦苦哀求路人,許燦則一言不發,隻要有人在他們麵前停下,看那白布上麵寫了什麼,他就重重的、不停地向人家磕頭。
這兩年,如果沒有黑皮的幫助,他或許早就活不下去。
在被人活生生用刀割去舌頭的時候,是黑皮給他找來了草木灰止血,被人打斷右腿的時候,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是黑皮給他做了一根簡單拐杖。
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死,不是沒有勇氣,而是他還有未完成事業,還有要見的人,他不能死,他得好好活著。
白天,每當黑皮吆喝過往的行人停下來駐足的時候,他就跪在黑皮的旁邊給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磕頭,那稚嫩的額頭由於長期磕在肮臟冰涼的地麵上,不僅變的漆黑,同時也鼓起來了一層厚厚角質層。
晚上,待大家都睡了以後,他隻是小眯一會便坐地上納氣修煉,但從他蘇醒時候算起,已經是修行的第三年了。
不過許燦既沒有靈石也沒有聚靈法陣,距離開辟下丹田他也不知還要多久,如果有靈石的話,他感覺最多三塊品相好點的他就能成功。
可惜時間不等人,近來幕後的那些人販子不僅很少打罵他,每天晚上還會給他吃一些葷菜。
他知道這可不是好事,絕對是有人和他差不多大的富家子弟的孩童看上了他的器官。
如果再被取下什麼器官,他很有可能直接就死掉了,並且隨著年齡的增大,若是還沒有這種生活摧殘的精神呆傻,那麼他們就會給其服用一種降低人神誌的精神藥物。
所以許燦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拚一把了,否則將永無翻身之日。
這天,剛好是許燦的六歲生日,他和黑皮如往常一樣在街上乞討,暗處還有兩個人盯著他們。
不遠處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讓開,讓開,大小姐駕到統統讓開!”
許燦和黑皮順著人群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統領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白馬後麵拉著一輛富麗堂皇的轎子駛來。
馬車的前麵有四個士兵拿著兵戈開路,馬車的後麵也跟著一隊衛兵。
許燦定睛一看,便知道轎子裡麵的人身份肯定極其不簡單,因為那統領他看一眼便知道是個修為不低的修士。
馬車的四周也有四個佩劍的修士隨著馬車步行,守護著轎子的四個角落,那些開道四個士兵和後麵跟著的一隊衛兵,也全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轎子裡麵是誰啊?”
“不會是我們蚩國的聖女吧?”
“今年這個時候好像差不多又快到了每年一次禦蠱宗的選考,這可是我們蚩國的國宗啊。”
四周的人好奇議論道,可是那馬車後麵的轎簾沒有拉開,人民群眾也不知道裡麵坐的何方神聖。
“禦蠱宗?聖女?”許燦疑惑道,乞討的這些年,他對蚩國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國內最大的宗門便是禦蠱宗,但許燦也不了解他們為什會稱為禦蠱宗,而不是禦獸宗,在他看來這兩者並無區彆。
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他向黑皮比劃了一番手勢之後,便直接衝了幾開人群衝了出去,擋在車隊的前麵。
“哪裡來的叫花子?給我讓開?”一個開路的士兵用長矛底部錘擊了一下地麵喝道。
這時,許燦看了一下黑皮,隻見他正四處尋找著暗處盯梢的人販子,顯然內心還在害怕和糾結。
儘管許燦剛剛已經告訴他這是他們擺脫現狀的最好機會了,但長期受到的毒打和辱罵,使他一時半會還鼓不起勇氣來擺脫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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