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漸緊時,安居院來了位特殊的客人——一位雙目失明的老嫗,由遠房孫兒攙扶著,說是聽聞清溪有位慈悲的師父,想來求一碗安穩飯。圓覺見老嫗衣衫單薄,當即把自己僅有的厚僧袍拆了,讓李阿婆改縫成合身的夾襖,又在安居院西角隔出小間,擺上墊了棉絮的木床。
老嫗耳力極好,聽著院裡孩童讀書聲、村民交談聲,總說心裡亮堂。圓覺便常陪她坐在院中的老槐樹下,講學堂裡孩子的趣事,說草藥貨郎又幫了哪家窮人。一日,老嫗忽然拉住圓覺的手:“師父,老身雖看不見,卻能織些布帕,不如讓我教院裡的婦人織布,也能添些營生。”圓覺大喜,次日便托人從鄰鎮買來棉線,老嫗的織布機很快在安居院支起來,院裡的婦人輪流學手藝,織出的布帕又軟又結實,鎮上的商鋪都來訂貨,安居院竟有了些微薄收入。
入冬後第一場雪落下時,學堂的屋頂漏了雨。圓覺正盤算著找人修繕,卻見草藥貨郎帶著幾個年輕漢子扛著木料趕來,身後還跟著張掌櫃——他竟主動提出要捐錢買瓦片。“師父當初幫我謀生,如今學堂有事,我怎能不管?”貨郎拍著胸脯說。村民們也紛紛趕來,有的鏟雪,有的遞工具,連孩子們都捧著小簸箕幫忙運碎磚。雪下了整整一天,學堂的屋頂卻在暮色中修得嚴嚴實實,圓覺站在門口,看著眾人凍得通紅的臉頰,眼眶微微發熱。
開春後,靈隱山又寄來書信,這次附了師父親手畫的《山水禪意圖》,還說寺裡新修了禪房,盼圓覺回去看看。圓覺把畫掛在學堂的牆上,孩子們圍著畫嘰嘰喳喳,問山上是不是有會飛的鳥兒,有比清溪更清的泉水。圓覺笑著一一解答,卻在回信裡寫道:“弟子在清溪見了人間煙火,更懂師父說的‘禪在俗世’。待這裡的孩子能識千字,弟子再回山向師父叩安。”
這年夏天,鄰鎮又鬨了旱災,不少災民逃到清溪。圓覺帶著村民在安居院支起粥棚,又教災民開墾學堂後的荒地種粟米。草藥貨郎把賣草藥的錢全買了種子,老嫗織的布帕也換成了糧食。災民裡有個會打鐵的漢子,見清溪沒有鐵匠鋪,便主動提出留下,圓覺幫他在鎮口搭了鐵匠爐,漢子打出來的農具又耐用又便宜,很快成了鎮裡的“紅人”。
入秋時,荒地的粟米豐收了,災民們有的留下定居,有的帶著圓覺送的乾糧和種子返鄉。返鄉的人臨走前,都要到學堂給圓覺磕個頭,說:“師父的慈悲,我們記一輩子。”圓覺總是扶起他們,遞上一包草藥:“路上保重,若遇到難處,記得多行善事。”
這天傍晚,圓覺又站在“慈悲橋”上,看著夕陽灑在清溪水麵上,像撒了一層碎金。身後傳來孩子們的呼喊,他們舉著剛寫好的“善”字,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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