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了一下筋骨,蘇曼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先把被褥放到了立櫃裡。
然後將自己的衣服分門彆類地掛好,放進了衣櫃裡。
又把鞋子整理到門口的鞋櫃。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日用品,也按自己的習慣放好。
短時間內用不到的東西,則是繼續放在樟木箱子裡。
就在她費力想把箱子搬進裡屋的時候,顧雲騁提著飯盒走了進來。
“那東西太沉,我來幫你吧。”
說著,男人放下手裡的飯盒兜子,脫掉外套擼起衣袖就去搬箱子。
“放在那裡。”
“側臥。”
三間臥室,一間用來休息的主臥,一間書房,還有一間暫時放雜物。
男人的力氣就是大,兩隻大箱子輕而易舉地就搬進去了。
“我把晚飯打回來了,咱們吃飯吧。”
蘇曼卿點點頭,拿起放在櫃上的飯盒兜子就進了廚房。
不過她臨走前朝顧雲騁抿唇笑了笑,然後用手指了一下鞋櫃的方向。
男人這才意識到,剛才進來得太急,忘記換鞋了。
顧雲騁馬上快步走過去,脫掉腳下的皮鞋,換上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
他彎腰拿起自己的皮鞋放進鞋櫃擺好時,這才注意到上麵還擺放著一雙女士黑色皮鞋和一雙紅色涼鞋。
與自己的鞋子放在一起,說不出的般配。
男人默默地勾了勾唇,然後拿過來一塊抹布,將自己鞋子上沾染的泥土仔細地擦了擦。
這才挨著蘇曼卿的鞋子放了回去。
“換好鞋了嗎?咱們該吃飯了。”
聽到廚房裡傳出悅耳動聽的聲音,顧雲騁的心臟開始控製不住的狂跳起來。
“你,你先吃吧,我去洗個澡。”
一會兒吃飯時肯定會坐得很近,自己的滿身臭汗味可不能熏到她。
見顧雲騁著急忙慌地跑進洗手間,蘇曼卿把碗筷擺好,然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起書來。
打算等他出來再一起吃。
衛生間裡,顧雲騁站在花灑下,拚命地搓著自己的身體。
等把古銅色的皮膚搓得都泛了紅,男人這才去摸肥皂。
隻是,部隊後勤自製的肥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飄著茉莉味的白色香皂。
顧雲騁看了看肥皂盒裡的香皂,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的皮膚。
最後抓了一把門後的洗衣粉,往身上搓了一遍。
顧雲騁搓著滿是洗衣粉泡沫的胳膊,眼角餘光突然掃到洗手台。
原本空蕩蕩的台麵上,現在多了一套新的牙膏牙刷還有一個彩色的玻璃漱口杯。
旁邊的繩子上並排放著三條整整齊齊的毛巾。
淺藍、米白、鵝黃,三條毛巾邊角都繡著小小的碎花,看上去軟得像雲朵。
除了這三條毛巾外,旁邊還掛著一條嶄新的白毛巾和一條用得已經泛黃的羊肚毛巾。
男人關掉花灑,拿起那條泛黃的羊肚毛巾,把自己從頭到腳擦了個遍。
隨後他穿著紅色的跨欄背心和肥大的短褲就進了臥室。
來到衣櫃前,他想拿套衣服換上。
可當他打開衣櫃的門時,頓時傻了眼。
衣櫃裡哪還有多少他的位置?
滿滿當當的全是蘇曼卿的裙子。
水藍色的碎花裙、鵝黃色的連衣裙、淺粉色的百褶裙,還有幾條素色的棉布裙。
五顏六色地掛在衣架上,像一片盛開的花海。
他那幾套洗得發白的軍裝,被小心翼翼地擠在衣櫃最角落,顯得格外“可憐”。
五顏六色的洋裙和綠色的軍裝掛在同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居然意外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