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多嘴饞呀?
張主任見他滿臉的不解,笑著解釋道。
“你這就不懂了吧。”
“人家這叫疼媳婦兒。”
張主任雖然沒問,但身為女人猜都能猜到。
聽到這裡馮師長才想起來,顧雲騁今天結婚了。
“這小子的腦袋是不是讓炮兵營給崩了?”
“洞房花燭夜人家都搞生產,他搞西瓜!”
“不過話說回來了,蘇曼卿這個小丫頭有點本事。”
“結婚第一天就把顧雲騁那個隻知道訓練作戰的臭小子給拿捏住。”
話落,張主任有點不愛聽了。
“什麼叫拿捏住了?人家那叫疼媳婦兒。”
“我問你,我要是半夜想吃西瓜,你願意為我跑批條嗎?”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說完後,張主任不知為什麼突然還有些期待自家男人的答案了。
就見馮師長撇了撇嘴,說道。
“你就是服務社的主任,我找誰批條去?”
“自己坐在倉庫裡吃去吧,什麼時候吃夠了,什麼時候回來。”
張主任:……
一直等在客廳的蘇曼卿見這個男人真的抱回一個西瓜來,頓時又驚又喜。
“你從哪弄來的?”
“從服務社買的。”
“服務社這麼晚還營業嗎?我怎麼不知道?”
顧雲騁沒有再回答她的疑問,而是讓蘇曼卿把已經結冰的水倒進水桶裡。
再倒些清水,然後把西瓜泡進去。
蘇曼卿蹲在水桶前,用手指撥動著冰水中翠綠色的西瓜,笑得像個孩子。
顧雲騁見她高興,心情也出奇的好。
“先去洗澡吧,等洗完了西瓜就能吃了。”
溫柔細膩的聲音,好像在哄孩子。
蘇曼卿朝顧雲騁歪頭一笑,玩笑了一句。
“不許偷吃哦!”
男人點點頭:“不會偷吃。”
話落,蘇曼卿嘴裡哼著小曲就進了洗手間。
“嘩嘩”的水流聲從裡麵傳來,顧雲騁端坐在沙發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扶手。
水聲停止,蘇曼卿愉悅的哼唱聲緩緩飄了出來,鑽進了男人的耳朵裡。
顧雲騁喉結滾動了兩下,煩躁地扯開襯衣上的扣子。
深吸一口氣後,猛地站起身來。
“嘩嘩……”
顧雲騁又接了一木盆的水放進了硝石水中。
看來以後這個家裡要常備冰塊了。
洗手間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蘇曼卿換了一件藍色碎花的棉麻睡衣。
剛洗過的皮膚白得透亮,像浸了月光的瓷。
亞麻色的卷發還滴著水,幾縷濕發貼在頸側。
水珠順著發梢滑過鎖骨,又沒入了睡裙的領口。
蘇曼卿抬手隨意攏了攏卷發,混血輪廓裡的那份精致混著剛沐浴後的慵懶。
讓顧雲騁體內一股無名火起。
恨不得把西瓜扔出去,自己一頭紮進冰水桶。
“西瓜好了嗎?”
溫潤清朗的聲音傳來,男人木訥地點點頭。
“應該差不多了。”
聽到可以吃西瓜了,蘇曼卿立即抱起濕漉漉的西瓜跑進了廚房。
顧雲騁這才反應過來,他忙跟進去。
“你彆動刀,小心割到手,還是我來吧。”
“顧雲騁,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子了?”
蘇曼卿不服輸的說道。
“我不僅會用刀,還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