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見漂亮阿姨要走,急忙抱著她的大腿也要跟著一起去。
蘇曼卿覺得她挺惹人喜歡的,就將她抱在懷裡下了樓。
“囡囡跟阿姨回家吧。”
“阿姨,我不叫囡囡,我叫劉長英,爸媽都叫我英子。”
見她不懂,蘇曼卿笑著解釋道。
“囡囡是阿姨的家鄉話。”
“是對特彆可愛的小女孩的稱呼。”
聽到阿姨在誇自己可愛,小丫頭當即笑道。
“那阿姨就叫我囡囡吧,我喜歡這個稱呼。”
從回去的路上,一直到洗漱完上床睡覺,小姑娘的嘴巴就跟打開開關似的,說個不停。
蘇曼卿都耐心地一一回答。
直到一旁的王秀琴忍無可忍,手動捂住自己女兒的嘴,小姑娘這才閉眼睡覺。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有劉長英小朋友的陪伴,蘇曼卿覺得日子有意思多了。
不過白天小丫頭被送去托兒所的時候,蘇曼卿一個人在家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腳下總是不聽話的走去書房。
牆角的行軍床上還擺放著被疊成豆腐塊的被褥。
蘇曼卿本想過去坐一坐,但又怕不小心把被褥碰變了形,自己不會疊回來就糟糕了。
所以每次她都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屋子裡的一切。
心裡忍不住地惦念起那個出門在外的傻男人。
不知他現在過得好不好,送他的那張照片還在不在?
就在蘇曼卿胡思亂想的時候,從院子裡傳來一道令人討厭的聲音。
“曼卿在家嗎?”
蘇曼卿翻了個白眼,忍著惡心走了出去。
“找我有事嗎?”
隻見張小蘭神采飛揚地將手裡的紅色請柬晃了晃。
“過兩天我結婚,記得過來。”
說著,就把請柬塞到了蘇曼卿的手裡。
結婚?
一共二百塊錢不是都給她自己置辦嫁妝了嗎?
怎麼還有錢辦婚禮?
看著張小蘭嘴裡哼著小曲,趾高氣揚地離開了,蘇曼卿心裡的疑惑更重了。
前幾天她跟柳建成的母親和妹妹鬨成那個樣子,當時大院裡都傳他們的婚事黃了。
怎麼才幾天的工夫變化就這麼大了?
晚上臨睡前,蘇曼卿把自己心裡的疑惑跟王秀琴說了一下。
聽是張小蘭送請柬來了,王秀琴馬上來了精神。
“她這事彆人或許不清楚,但我是真的知道。”
“前段時間咱們部隊新調來一個師長,正好管我家老劉。”
“聽說一個參謀的家事鬨得家屬院沸沸揚揚,那個師長就下令徹查,說此風不可長。”
“結果查來查去,查到了張小蘭這裡。”
“那師長才知道這個張小蘭是他老戰友的孩子。”
“烈士子女加老戰友的孩子受了委屈,那師長當然不乾了。”
“聽說把柳建成叫到辦公室臭罵了一頓。”
“說他什麼欺負孤女,虐待烈士子女什麼的。”
“反正帽子扣得挺大,把柳建成當場就給嚇住了。”
“有師長發話,柳建成他娘和妹妹立馬變成了鵪鶉,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聽說這次婚禮還是那師長出的錢,替張小蘭操辦的。”
“說什麼英雄的孩子不能受委屈,必須要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聽到這裡,蘇曼卿算是徹底明白了。
怪不得張小蘭突然變得如此囂張,原來是靠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