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看……”寒清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的恭敬,卻掩不住其中的怨毒和瘋狂,
她攤開焦黑枯槁的手掌,掌心懸浮著一塊約莫指甲蓋大小、邊緣不規則、閃爍著微弱幽光的金屬碎片。
“若不是您這兵符碎片,末將恐怕也無法在這汙濁人間,尋得這一方藏身之所,布下這盤棋局呢。”
褚玄的目光死死釘在那枚碎片上,瞳孔驟然收縮!
兵符!
他當年作為人間統帥時號令千軍的信物!
雖然隻有微不足道的一小塊,但那獨特的氣息和與他本源力量的共鳴,絕不會有錯!
電光火石間,所有線索在褚玄腦中瘋狂串聯、碰撞!
花錢!程詠恩貼身帶著的那枚古舊花錢,是他當年劍穗上的飾物,常年與兵符放在一處,氣息相連!兵符可以追蹤花錢!
程詠恩魂穿到此處,靈魂波動穿越時空壁壘的瞬間,必然引發了異常的能量漣漪!
這枚散落在人間的兵符碎片,就像一顆被激活的定位器,瞬間被寒清感應到了!
“原來如此……”褚玄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帶著徹骨的殺意,“什麼水神娘娘顯靈,什麼溺斃案,名單,滌靈陣……都是你!都是你順著兵符對花錢的感應,一步步把詠恩引到這個陷阱裡的!”
他猛地抬頭,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燃燒著幽藍色的怒火,“寒清!你到底要對她做什麼?!”
“我對她做什麼?!”
褚玄的質問,尤其是他話語中那份毫不掩飾的對程詠恩的緊張和維護,像一根點燃的炮仗,瞬間引爆了寒清積壓千年的怨憤與不甘!
她周身的黑氣猛地暴漲,水汽凝結成冰晶四濺,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礦洞的岩石,“將軍!您為了她做的還不夠多嗎?!叛逃冥府,千年流亡,魂體受損……您看看您自己!再看看我們!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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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清指著自己焦黑潰爛、勉強維持人形的魂體,那是冥府酷刑留下的永恒烙印,“您為什麼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們這些追隨您、為您出生入死的舊部?!看看……我……”
最後一句,她的聲音帶上了少許顫抖和委屈。
褚玄心中那點對舊部遭遇的愧疚,瞬間被寒清對詠恩的惡意衝淡了大半。
他心中苦笑:寒清,你懂什麼?你根本不知道這看似普通的女孩,曾經為了我又付出了什麼,承受了多少。
但他終究不忍對昔日部下口出惡言,尤其是在對方明顯因長久折磨而心智扭曲的情況下。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做最後的挽回:“寒清,收手吧。我知道你們受苦了,是我連累了你們。隻要你肯就此伏法,散去怨氣,我以……我褚玄之名起誓,必儘全力跟冥府求情,減輕你們的罪責,或為你們尋一條轉生之路。莫要一錯再錯!”
“求情?減輕罪責?哈哈哈!”寒清發出淒厲刺骨的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晚了!將軍!一切都晚了!您還在想著救她?您可知,隻要她死了,她的魂魄,她這特殊的‘容器’,就能補全我計劃的最後一環!”
她枯爪般的手指猛地指向昏迷的程詠恩,眼中閃爍著惡毒而狂熱的光芒,“現在,她已經被我引入了‘夢繭’!她的魂魄被困在由她自己的記憶和不甘編織的最深的夢境裡,永世沉淪!我死了?那好啊!”
寒清臉上露出一種玉石俱焚的猙獰快意,“我魂飛魄散的那一刻,就是‘夢繭’徹底封閉、將她魂魄永遠放逐之時!將軍,您要試試嗎?是您動手快,還是我的魂滅引動禁製更快?”
褚玄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周身翻湧的魂火猛地一滯,狂暴的氣勢被硬生生壓了下去。
他可以不在乎寒清的死活,甚至可以拚著自己重傷也要瞬間滅殺她。
但他不敢賭!
他不敢拿詠恩的魂魄去賭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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