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分屍案而緊繃了兩天的神經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緩解,他微笑著蹲下了身子將白寧舒接住:“是小廚神啊~你怎麼在這裡啊?”
白寧舒從口袋裡掏出三百塊遞給了他:“不會做手抓餅的手抓餅叔叔,上次說好的三百。”
“這個錢叔叔就不要了,你自己留著買點好吃的吧,對了,你也彆叫我不會做手抓餅的手抓餅叔叔了,你就叫我……老許叔叔吧。”
“嗯?”白寧舒歪著頭眨了眨眼睛:“你現在會做手抓餅了嗎?”
“嘶……”老許倒吸一口冷氣:“還、還不太熟練。”
都說童言無忌,可這童言才是最傷人的。
白寧舒看出了老許的窘迫,她拍了拍老許的肩膀:“沒事,以後你就跟我混吧!”
“噗嗤,我跟你混?”老許沒忍住噗笑出聲,這小孩兒說起大人話的時候實在是太可愛了:“你怎麼帶我混啊?”
“雖然不知道這一單有沒有獎金,但是我還給你三百,怎麼樣?”
白寧舒伸手指了一下放置煙花的房間:“那邊門上有個易燃易爆標記的房間,是裝煙花的,裡麵有個男的,拿了一把很大的刀,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頭。”
白寧舒說完這話,豪邁地將剩下的三百塊錢拿出來,一並拍在了老許僵硬的胸口:“這回我提前給你,上,抓住他換錢錢!”
老許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白寧舒:“你怎麼知道的?”
“你看看我。”白寧舒在老許麵前轉了一個圈。
她今天穿的還是自己的小道袍,腦袋上頂著小發髻,儼然一副小道童的模樣:“這還看不出來嗎?”
老許眨了眨眼睛,說了一個最不想說的答案:“玄黃之術?”
“當然是因為我是小朋友,可以到處鑽,自己看見的啊~”白寧舒雙手掐腰一副拿老許沒辦法的樣子:“你要相信科學啊!老許叔叔!”
擔心老許不信,白寧舒還將一片沾了血的小紙人遞給了老許:“這是我玩紙人的時候在那個門縫裡沾到的血。”
“紙人?”老許看著手中掌心大小的紙人更加遲疑了,這真的不是什麼玄黃之術嗎?
“對,就是用繩子一拉就會動的那種。”白寧舒靈動的眼眸一轉:“老許叔叔你沒童年的哦~”
老許這才摸了摸鼻梁,一臉的窘迫。
正逢這時,白擎宇呼喊白寧舒的名字,她便趕緊應了一聲噠噠噠地跑過去了。
老許看了一眼白寧舒的背影,這才轉身去聯係附近的同事,召集人手衝到了會場後麵存放煙花的房間。
這會兒,蘇晚正好要伸手開門清點煙花,就被老許帶人攔住了。
老許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又示意她躲到自己的身後,之後才有警方人員過去開門。
那扇門剛被打開,門裡一把剁刀猛地劈了下來。
躲在老許身後的蘇晚被寒光晃了眼睛,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旁邊資深的警員趕緊飛撲上去奪過刀,幾人合力將揮刀的人按在了地上:“彆動!你被逮捕了!”
“找到頭了!”衝進去的警員發現了女屍丟失的頭顱。
“帶走!”老許一揮手,立即有人將頭和嫌疑人一並帶走了。
這時,主辦方的人才趕過來,徹底黑了臉:“這這這……”
他們這個活動怎麼多災多難的啊!
沒過多久,一份完整的審訊文件被遞到了老許的麵前。
“凶手已經認罪了,他叫張超,是受害者溫婉的鄰居,家裡是鄉下殺豬的。
目前是一個人獨居,從小性格孤僻沒談過戀愛,最近又剛被優化。
溫婉是這兩個月剛搬到他對麵的新住戶,職業是帶貨主播。
因為直播的時間一般是在晚上擔心打擾到彆人,所以搬來第一天,她就給樓上樓下都送了小禮物,平時出手也比較大方,品牌方寄來的東西也會分給鄰居。
偶爾還會做一些燉菜分給住在對麵的張超,作為直播到很晚的賠禮。
張超對溫婉一見鐘情,就一直潛水在溫婉的直播間裡。
在聽到溫婉對粉絲們說她一直夢想結婚組建自己的家庭時,他決定告白,但因為自卑選擇匿名送花。
送花之後他一夜沒睡,結果第二天發現那一束鮮花出現在了樓下垃圾桶裡。
他大受打擊之餘又聽見溫婉在直播間說花錢報名了小區附近的相親活動,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靈魂伴侶時,張超破防了。
最終,對受害者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