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聯盟的士兵們,曾經趾高氣揚、自視為文明世界執法者的驕傲者們,
如今深陷於一場他們軍事操典上從未記載、也無法理解的噩夢之中。
南中半島的烈日、雨林和城市,不再是征服的背景板,而是化作了無處不在的、充滿惡意的狩獵場。
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場真正的人民戰爭泥潭,
對手不是穿著製式的軍裝,而是融入了市井街巷的每一個角落。
清晨,軍營外的電線杆上,可能會赫然懸掛著前一晚失蹤哨兵被剝皮的恐怖屍體,那扭曲的表情和血腥的場麵,不是為了殺傷,
而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摧垮看到它的每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巡邏隊每一次走出相對安全的基地大門,
都如同在鬼門關前徘徊,腳下看似平整的道路,下一秒就可能被威力巨大的ied簡易爆炸裝置)化作烈焰地獄,
破碎的肢體和裝備四散飛濺,幸存者則永遠留下了心理創傷。
後勤運輸車隊更是成為了移動的靶子,頻繁遭遇精心策劃的伏擊,燃油、藥品、珍貴的食品補給不翼而飛,
襲擊者來去如風,隻留下燃燒的卡車殘骸和倒在血泊中的護衛士兵。
甚至就連高級軍官的住所也不再安全,曾在北蘭蒼都護府指揮過數千軍隊的詹姆斯準將,
一覺醒來發現床頭櫃上多了一張用鮮血書寫的警告字條,
而他的警衛對此一無所知——這並非暗殺,而是最赤裸的羞辱和威懾。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次,是整個基地的供水係統被投入了劇毒,雖然生化警報及時響起,未造成大麵積傷亡,
但那種連最基本的生活必需品都無法信任的恐懼,讓本就低迷的士氣徹底崩潰,人人自危。
他們麵對的,不僅僅是神出鬼沒、裝備各異卻戰術刁鑽的武裝分子,
更是整個社會的、無聲卻無比強烈的敵意。
街邊販賣水果的小販,他的秤盤底下可能藏著微型攝像頭;
濃妝豔抹的妓女,她們的枕邊風可能套取著有價值的情報;
穿梭不息的出租車司機,他們的電台裡傳遞著加密的信息;
甚至路邊蜷縮的、看似人畜無害的乞丐,那渾濁的眼睛都可能是一雙監視之眼。
自由聯盟的軍隊空有先進的隱形戰機、主戰激光炮戰車、精準導彈,卻悲哀地發現,
這些強大的戰爭機器在應對無處不在的冷槍、詭雷、投毒和謠言時,毫無用武之地。
他們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正麵決戰、一雪前恥的敵人,強大的力量無處發泄,
隻能在無休止的騷擾、深入骨髓的恐懼和互相猜忌中迅速被消耗、被疲憊拖垮,就像一頭陷入蛛網的巨獸,
越是掙紮,纏繞得越緊。
而真正讓他們感到絕望,徹底扼殺任何反擊念頭的,
是華夏一方那幾位如同傳說般、卻又真實存在的超級高手。
他們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於每一位自由聯盟軍官和超凡者的頭頂,其威懾力遠超任何常規部隊。
李天亮本體自那日一刀斬滅聖裁官後,便再未直接出手,甚至很少有人見過他的行蹤。
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籠罩在整個戰場上最沉重的陰影。
誰也不知道,那毀天滅地的一刀,是否會再次降臨,而下一次,目標又會是誰。
這種未知的恐懼,比已知的威脅更令人窒息。
元嬰期的謝莊,則坐鎮於北蘭蒼都護府某處守衛森嚴的秘境內。
他的神念如同無形的巨大雷達,足以覆蓋大半個半島區域,
任何超過一定能量級彆的異動——無論是試圖啟動大型神術儀式,
還是強大的能量武器充能,甚至高階超凡者全力爆發氣息——都會立刻引來他冰冷目光的注視和神念的鎖定。
曾有自由聯盟一支秘密潛入的超凡者小隊,試圖破壞一條重要補給線,剛調動起力量,
一道跨越數百裡而來的恐怖神念便如同巨山般壓下,直接將小隊成員震得神魂潰散,七竅流血而亡。
自此,再無人敢輕易動用超越界限的力量。
而由金陽、楊彬、塗誌超三人組成的獵殺小組,則如同戰場上的死亡巡遊者。
金陽的刀,快、狠、準,專門斬首試圖組織反擊的校級軍官和超凡戰力;
楊彬的箭,詭異刁鑽,總能出現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打斷關鍵的神術吟唱或精準狙殺技術兵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