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躺下後,莊旭給他蓋好被子,正要關燈離開,一道白影掠過,嗖的一下竄進了兒子被窩。
莊旭迅疾伸手,把小東西從兒子被窩裡拎了出來,放在燈下細細打量,不禁咦了聲,見還算乾淨,才又丟到了床上。
“居然帶有祖虎的血統,雖然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計,但也很不可思議,那兒來的?”
也不知道是基因變異,還是本身就有的血統。
但不管是那個都透著古怪。
“她在山裡撿的,不耐煩養,再說,小貓也嫌她對它不好,寧願跟我也不願意跟她。”
山裡撿的?她們家附近的山?
莊旭若有所思,有時間倒是要去看下,他一直都想不明白,她為何重生在那個不起眼的山區裡,難不成那大山裡有什麼古怪?
小東西趴窩在原地,抖的都爬不起來了,嘴裡卻還不停嘀咕,前半句是沒錯,但後半句話怎麼說的?什麼叫我寧願跟你?分明是你強迫我的好嘛,在她那裡雖然不受待見,但起碼吃的好。
就在這時,貓頭忽然挨了一下,“就知道吃,你還能有點出息嗎?我爸說了,你可是祖虎,雖然我也不知道祖虎是個什麼東西,但一定很厲害,以後看你表現啊。”
表現個毛!
小貓嗤了聲,祖虎厲不厲害跟我有毛關係,你到底有沒好好聽你爸說話,你爸說的是小爺隻有祖虎血統,而且還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計,不是祖虎本虎啊。
“支棱起來,拿出祖虎該有的威風,彆總是吃,你個吃貨,活該被她嫌棄,我是看你可憐才留下你的,知道嗎?”莊岩雙手抱胸,微眯著眼睛。
威壓之下,小貓不得不低頭,知道,你說的都對。
“這才乖。”莊岩摸下它的腦袋,這才拎起重新塞回被窩裡。
莊旭忍不住說;“她倒也不是嫌棄,她本身就不怎麼喜歡小動物。”
莊岩白了他爹一眼,“我算是看出來了,她不管怎麼樣,在你眼裡都是好的。”
“她是你媽,怎麼說話的?”莊旭點了下兒子的額頭,幫他重新蓋好被子。
莊岩歎了口氣,“我知道她是我媽,但她未必希望有我這麼個兒子。”
她豈止是不喜歡小動物,她還不喜歡小孩兒,你說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媽。
女人不都是母性泛濫,看見小孩兒小動物就走不動道嗎?怎麼到她這兒就不一樣了呢?
“你要給她時間。”
他爸還是那句,他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反正,他算是看出來了,在他媽媽這點上,他爸是不會站在他這邊的,隻會永遠站在他媽媽那邊,他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拖油瓶。
而在被窩的小貓卻暗暗嘀咕,一家子,不管大的還是小的,沒一個好人。
“今天去醫院怎麼樣?”莊旭若無其事地問道。
“很好啊,那家人對我挺好的,比她對我好多了。”小孩兒不無怨念,“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想起來我來?”
“她都沒見過你,怎麼可能想起來你?要想也是想起來你爸我。”
“也對,她都沒見過我,自然想不起來,被你這麼一說,我倒不那麼難過了,倒是你,被她忘的一乾二淨,肯定難過的不行。”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莊旭被兒子氣的肝疼,忍不住忒兒子,“不管如何,她總有想起我的那一天,可你嘛,就沒有那一天了。”
熊孩子像是沒聽到後半句話似的,無比認真地問;“那她什麼時候會想起你?”
這一刀捅的莊旭心都在滴血,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要給她時間,再說這也不關你的事,問這個做什麼。”
“怎麼不管我的事?想不起來你,我就沒辦法告訴她我是她兒子,她要是永遠想不起來你,那我就永遠不被承認,徹底成為被娘遺棄的小孩兒了。”
什麼叫永遠?那有這樣詛咒自己爹的?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兒子,“你沒被你娘遺棄,估計先被你爹我遺棄了。”
“為什麼?”小家夥睜著一雙烏黑溜圓的大眼睛,“你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她給我喝的水還挺有效果的,要不我讓她給你喝點?”
“我還用得著得不治之症嗎?有你在,我早晚被氣死。”莊旭按著兒子的頭,讓他躺下,“行了,睡吧。”
莊旭剛轉身離開,小家夥忽又睜開了眼睛,“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乾嘛要生氣?”
莊旭無不心累地說;“我沒有生氣,我隻是吃多了上火的東西,火氣大而已,跟你沒關係。”
“哦,那你要好好保養了,彆再吃那麼多火氣大的東西了,你都比她大那麼多,彆到時候被人認做是你女兒,再把我當弟弟就不好了。”
真是那兒疼往哪兒捅,連晚安都沒說就直接走人了,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掐死他。
待在被窩裡偷聽的小貓,見熊孩子把他爹氣的要暴走時,心裡頓時就舒坦多了。
周雨住的房間就在小孩兒隔壁,小孩兒的對麵是莊先生的房間,三間房的格局和設施都差不多,所以周雨這個陪護也跟著享受了一番高級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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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想象中的陪護傭人完全不一樣,電視裡那些人住的不都是小房間嗎?那有跟主人住同樣房間的。
不過,自此也可以看出,莊先生是一個很不錯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