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旭雖然沒有透視眼,但也知道那人肯定在心裡罵自己,礙著身份,她隻能忍著,若擱以前就不是罵他這麼簡單了。仟千仦哾
莊旭忍不住輕歎了聲,雖然如此,他還是很懷念以前的那個她,恣意妄為,瀟灑不羈。
小孩兒似乎都喜歡小動物,莊岩挑了幾個竹子編的小貓小狗,其中有一隻貓就特彆像家裡那隻,獻媚,討好,貪吃的特征都編出來了。
付完錢,看時間差不多了,三人往回走。
路上莊旭接了個電話,然後對周雨說:“莊峻和許海洋來了,許海洋說附近有家農家樂的菜做的很有特色,問我們要不要去吃,若去的話,他就過來跟我們彙合。”
周雨說;“我都行。”她一個孩子保姆那兒有資格挑三揀四。
“回去也沒事,那就一起吧。”莊旭給侄子回電話。
等人的空擋,他們去了馬路對麵的自摘葡萄園打發時間。
周雨對葡萄了解不多,叫不出什麼品種,就覺得這裡的葡萄吃到嘴裡,又甜又香。
問了老板才知道這葡萄叫玫瑰香,難怪有種玫瑰的香氣。
小家夥對采葡萄還是挺感興趣的,隻是自己個子太矮了,於是莊先生就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當起了兒子人形梯子。
周雨拿著個籃子走在旁邊,指揮著小家夥那串葡萄比較大比較好。
這三人遠遠看起來跟其他帶孩子來摘葡萄的一家三口沒什麼區彆,要說有區彆,那就是父子兩長的都太好看了,使得那些女人時不時地就朝他們這邊瞄。
有個小朋友比莊岩要大上一兩歲,本來是追著老板家的一隻小狗玩,看到莊岩騎在他爸爸肩膀上采摘葡萄,覺得很好玩,很酷,也讓自家爸爸馱著。
他爸爸一開始不太情願,後來被纏的沒法,就把他給馱了起來。
那孩子就學著莊岩的姿勢蹲坐在他爸肩頭,指揮著他爸到這兒到那兒,並且還把正在旁邊采摘葡萄的媽媽喊了過來,提著籃子等在旁邊。
他媽媽也不樂意,他就指著周雨說,“人家媽媽都那樣,我也要。”
周雨很想解釋,可是麵對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又覺得多此一舉,便沒吭聲。
那一刻孩子媽是想揍孩子的,不過忍了,提著籃子在下麵惡狠狠地瞪著孩子。
小孩子不會老實,即便是蹲坐在爸爸肩頭,也不妨礙他動來動去,那個爸爸很快就受不了了,要把孩子放下來。
可孩子不乾啊,彆的小朋友都沒下來,他怎麼可能下來,“那個漂亮爸爸就可以。”
這無疑是往孩子爸爸心裡紮上一刀,神情彆提多難看了,孩子卷起來簡直比大人都可怕,他又不想被孩子看不起,隻能堅持。
沒彆人長的帥也就罷了,再沒彆人有力氣,那就太失敗了。
可事實證明這事真不是說堅持就能堅持下來的,“不行了,兒子,爸爸真的不行了。”
孩子放下來後,哭鬨不止。
周雨耳朵那是嗡嗡的,不喜孩子就是因為他們動不動就哭,還無理取鬨,好在莊岩從不像他這樣,雖然不省心,但至少不像他這樣動不動就嚎。
所以說任何事都不能比,跟他一比,惡魔莊岩簡直就成了天使。
不過不得不說,莊旭這體力還真是不錯,外表看起來像個儒雅書生,沒想到扛著小家夥堅持這麼久都氣不喘臉不紅。
摘了一籃子,小家夥的新鮮感也消失了,就從他爸身上下來了。
莊旭接過周雨手中的籃子,然後又遞給她一個空籃子,讓她再采摘一籃再走。
周雨采摘的過程中,趁著彆人不注意,剪了幾枝葡萄枝放在空間裡,即便不在空間裡種,也可以培育好了,種在自家包的山頭,那裡可有很多地方都沒種東西,全長草了。
那家的那個孩子還在哭,躺在地上打滾的哭,一直隱忍的媽媽,終於揚起了巴掌,照著屁股就是一頓削。
孩子哭的更厲害了,嘴裡喊著爸爸。
爸爸看不過眼,就勸孩子媽媽。
孩子媽媽一把推開孩子爸爸,“他今天就是故意的,打從早上起來就給我唧唧歪歪,不教訓他一頓,他還不知道姓啥了,每次教訓你都攔在前麵,你什麼意思啊?壞人我做,好人都你做是吧?你們男人可真夠雞賊的……”
再攔下去,戰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孩子爸那還敢再往前湊?對兒子的求援隻能視而不見。
“我討厭你們,我不要你們當我的爸爸媽媽,我要讓他們當我的爸爸媽媽。”孩子指著莊旭和周雨。
眼見那對父母的眼神不善,付完錢三人趕緊走了。
走出來後,周雨長長出了口氣。
莊岩卻是回頭看著那個孩子,眼神透著羨慕,那孩子在羨慕他,殊不知他也在羨慕那個孩子。
他媽是不打他,但他媽卻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