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越是大家族,越是對家族子弟要求嚴格,反正莊峻若是手受了周雨那樣的傷,是不可能住院的,頂多是把家庭醫生叫到家裡處理下。
若擱以前,莊峻早吐槽上周雨了,明顯是持寵而嬌嘛,可現在他已經顧不上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完全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他和許海洋完全沒必要再上來一趟,這裡有小叔,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可兩人受的刺激太大了,就是回去也未必睡的著,還不如找小叔和周雨說說話,心裡或許還能踏實些。
周雨在莊峻心目中的形象,已經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目睹了她一人打二十幾人,還能硬抗噴火男,他沒法再像以前一樣那樣看待她了。
他現在有些明白小叔為何會對她另眼相看了,原來人家是真人不露相啊,要說還是小叔有眼光。
當然了,莊峻可不會認為自己眼拙,隻會認為是周雨太能裝,太能扮豬吃老虎了。
看到侄子送完兒子沒走,反而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莊旭本就不滿,再看到他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妻子看,神情就更加不虞了。
莊峻察覺到背後一陣冷意,很快意識到什麼,迅速把視線從周雨身上移開。
莊旭看了眼表,“都十一點了。”意思是該滾了。
可能是今天莊峻的警惕性不夠,也可能是他聽出來了,卻愣是裝傻。
“是啊,按道理來說,折騰了一晚肯定困的不行,可不知為什麼,不但不困,反而異常興奮,若不是周雨受了傷,我肯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莊旭看他,“她受傷你還很慶幸?”
察覺到冷意,莊峻忙改口,“我是說,我太吃驚了,那些本該存在小說電視裡的東西,怎麼就被我們碰到了呢?聽那兩人的意思,似乎還有不少這樣的人就在我們身邊,而我們活了十幾年卻愣是一點都不知道?小叔,你知道嗎?現在我看什麼人都覺得他們不像正常人。”
“你若是覺得受不了,可以讓那人幫你除掉這段記憶。”莊峻本來想尋求一些安慰,沒想到自家小叔給他來了這麼一句。
“我又沒病,好端端的記憶乾嘛上趕著除去?”莊峻小聲嘟囔。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回去,你不休息,彆人還要休息呢。”莊旭不耐趕人。
“有事,有事,今天這事太奇怪了,就想問問小叔有什麼想法,之前的人是許青山找來的,可後來那人又是什麼人找來的?”莊峻看了莊旭一眼,“而且我看小叔並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他這麼一說,許海洋和打哈欠的周雨全都朝莊旭看過來。
“那你要我怎樣才算驚訝?像你這樣上躥下跳的?”莊旭瞪了侄子一眼,接著又說,“早前讀書的時候,倒是聽聞過一些。”
“原來如此。”莊峻和許海洋一臉了然。
周雨心說,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解釋的通莊旭看到她出手為何沒那麼大驚小怪了,至於莊旭跟她是同樣的人,她是一點都沒往那裡想的。
“那你是怎麼回事?”莊峻轉頭望向周雨。
許海洋也忙朝周雨看過來。
周雨一愣,她倒還沒想好怎麼說呢,就聽莊旭說;“你到底是來打探她的還是打探噴火人的事的?”
莊峻知道小叔在護著周雨,隻得說;“我和海洋路上討論了下,實在想不到噴火人背後是什麼人,而且許青山找來二十幾人來堵他也有些說不過去,似乎今晚的事全都透著蹊蹺。”
周雨不由問了句,“你確定你沒有得罪過那些異能人?”
許海洋搖了搖頭,“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他們的存在,我若是得罪過他們,肯定會有印象的,當然這也不排除,我跟他們曾經發生過衝突,而後被消除掉了記憶。”
“可許青山為什麼一定要除掉你呢?就因為你那天讓他在眾人麵前難堪了?”莊峻提出疑問。
“不太可能。”周雨想了下,“那人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不是蠢人,絕對不會因為一點齷蹉,就起了殺心的人,肯定有彆的原因。”周雨聯想到了許青山那天臨走前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