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平說;“那二十幾個人的確是許青山派去的,他自己也已經承認,現交由警察處理。”
“動機呢?”周雨問,“之前雖說發生過一些口角,但也不至於弄出這麼大陣仗來吧。”
“的確。”呂平喝了口咖啡,“因為牽涉到異能者,所以我們查了下許家,時間的關係,查到的或許有限,但許青山的動機卻是可以確定的,當然,他自己是不會承認這點的。”
周雨不由坐直了些。
“說到許家舊事,其實跟你有關。”呂平朝周雨看了眼。
周雨有些意識到他要說什麼了,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你母親許靜是許家最小的孩子,中年得女,又加上乖巧可愛,許家二老很是喜愛,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覺得這個世上沒那個男人能配上他們家幺女,大概父母都是這個心態吧……”
周雨揚了下眉,有些意外。
“在他們的設想中,女婿大概是那種出身良好,學識過人的才俊,卻不想許靜成年後,找了個當兵的鄉下小子,要什麼沒什麼,許家二老自然不同意,他們家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嫁給這樣的人?”
“誰知一向乖巧聽話的許靜卻在這件事上異常堅持,不惜離家出走,許家二老有多愛那會兒就有多傷心,為了個男人,竟然連養大的父母都不要,發怒說隻當沒這個女兒。”
周雨有些不滿,“我爸也沒那麼差吧,雖說沒什麼本事,但對我媽卻是一心一意的,過了那麼多年,兩人的感情不減反增,嫁給有錢人就一定會對我媽好嗎?他們要是真疼女兒的話,就應該尊重女兒的選擇,就因為女兒找了個他們不喜歡的人就斷絕關係,在我看來,也沒多喜歡。”
呂平說;“說是這樣說,但許家二老也沒真不認女兒,過了幾年,氣消的差不多了,逐漸的也有了些來往。”
這跟許海洋說的差不多,周雨不由問:“那後來又因為什麼不來往了?”
呂平說;“這要說到五年前,你母親帶著你回許家說起。”
說到這裡,呂平不由看了周雨一眼,“那時你也十多歲了,就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雨搖了搖頭,“五年前我生了場大病,在醫院裡躺了大半年,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醫生說可能是傷了腦子,還說我能醒來已經是奇跡了。”
呂平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五年前你不是自己生的病,你是被人害的。”
“被人害的?”周雨不由張大了嘴巴。
“是的,害你的人正是許青山。”
周雨握緊了拳頭,“沒人告訴我。”
呂平說;“你母親也不是故意隱瞞你,是他們也沒有證據,告到許家老爺子那裡,許家老爺子也很為難,都是自己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加上沒有證據,就壓了下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許靜一氣之下,就再也沒踏進許家的門,這次是徹底斷絕了關係。”
周雨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呂平說;“五年前,許青山帶著你出去,然後你們遇到了綁匪,許青山逃了出來,你卻被那幫人給抓走了,你父親的腿就是為了救你傷的。”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很奇怪,若是車禍,為何一點錢都沒賠,不賠不說,反而一點都不追究,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周雨又問:“對了,我為何要跟許青山一起出去?我跟他關係很好嗎?”按道理來說,她是不會喜歡那種人的。
“不好。”呂平說,“不但不好,還關係很惡劣,可能是同父不同母的關係,家裡關係有些微妙,再加上,許家老爺子和許家老太太又極寵愛你,許青山對你就更充滿了怒氣。”
“那兩人很寵愛我?”周雨瞪大眼睛,“怎麼可能?他們都不喜歡我爸,又怎麼可能喜歡我?”
“不喜歡你父親,不代表不喜歡你,沒聽說過隔代親嗎?當然也有可能是你跟你母親小時候比較像,所以他們才格外疼你。”呂平說。
周雨摸了下自己的臉,“是有不少人說我跟我母親長的像。”
不過,周雨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在她的印象中,總覺得那兩老是嫌棄他們家,厭惡他們,所以,她對他們也沒什麼好感,可呂平卻告訴她不是,這叫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呂平說;“所以綁架你的人很可能是許青山招來的,借彆人的手除掉你。”
“可能?當年就沒查到什麼?那幫歹徒呢?就沒找到?”許青山當年才多大,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吧,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