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旭有情緒是真,氣倒談不上,他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那能動不動就生氣?即便生氣,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對於剛才的行為,純粹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無關那個人是誰,隻要性彆為男,跟自己的女人一旦靠的太近,本能地就會產生不適,排斥,換個詞語就是嫉妒,若是那人再優秀一些,感覺就會更強烈。
而他這個妻子,又極易招異性喜歡,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總有無數的男人蜂擁而至,讓人煩不勝煩。
若是以前,他還有資格宣示主權,可現在,他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老板,什麼都做不了,也是讓人夠憋屈的。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有時候他真想對她全盤托出,告訴她自己是他的丈夫,那個是她的親生兒子,因為一些事,她的魂魄跑到了這個農家女孩身上。
可最終理智還是占了上風,現在告訴她,百害而無一利,最關鍵如此離奇的事,她也未必信,一旦失去信任,想要再取信就很難了,到時反倒給了旁人可趁之機,畢竟周圍隱藏著很多危險。
到了山上,一人一貓就撒開了歡,追的林子裡的動物到處亂竄,那場景就好像山大王來了似的。
一開始周雨還擔心這一人一貓碰到什麼野獸再被吃了,等看到那些野獸看到他們就繞著走,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頓時覺得自己擔心錯了對象。
看到這幅場景,周雨再次覺得小貓應該是貓妖之類的東西,否則那些動物也不會如此害怕。
不遠處有一隻鹿正在溪邊喝水,熊孩子應該沒見過,周雨正要指給他看,就發現那一人一貓全都兩眼放光,喉嚨還吞咽了下,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味佳肴。
這一人一貓莫不是想對鹿下手吧?
鹿肉看起來是很誘惑人,周雨也免不了流口水,可那是國家保護動物,不是想吃就能吃的,吃了可是要付出昂貴代價的,下半生可能就要到牢裡待著了。
周雨忙告訴一人一貓,那是國家保護動物,碰不得,“不但鹿不能碰,這裡所有的國家保護動物都不能碰。”
一人一貓耷拉著腦袋,彆提多失望了。
周雨心說,若是一直這樣也行,她也能省不少心。
可這一人一貓並沒沮喪太久,很快又興奮起來,沒一會兒,就又跑的不見人影了。
這次周雨鎮定多了,沒再急著找了。
周雨不急,那是因為知道跟著孩子的小貓不簡單,隻要不去太深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孩子爹不著急,就有些讓人想不明白了,這人該不會也知道小貓不簡單吧?
可他也不可能知道啊,畢竟,她知道小貓不簡單,那是因為她發現它喝靈泉水一點問題都沒有。
說句實話,這人大多時候都讓人看不透。
你說他不疼孩子吧,他對孩子幾乎有求必應,並且還親力親為地照顧。
可你要說他疼孩子吧,四歲大點的孩子在有大型野獸出沒的深山老林裡跑的不見蹤影,他愣是一點都不著急。
反倒還悠哉悠哉地欣賞周圍景致,就像是來林中散步一樣,這還是周雨頭次見到在山中如此悠閒的人,不服都不行。
同時讓她佩服的還有他知識的淵博,這人竟認識不少草藥!
帶著的簍子,本來是采蘑菇的,現在全都放了藥材,而且還都是些價格不低的藥材。
尤其還找了幾株人參,年份不是很高,對於彆人來說價值不高,但對於有空間的周雨卻是沒差的。
其實在山的外圍,人參這種東西是極少見的,高年份更是沒有,即便有也早被人采走了。
周雨也是認識人參的,跑了那麼多次山就從來沒看到過,可莊旭這個城裡的富家公子,在她眼裡那是跟大山完全沒關聯的,卻愣是看到好幾株,而且還大都是長在你想不到的犄角旮旯裡。
就好像他身上帶了人參探測係統,或者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總能知道人參在那兒,其他藥材也是。
反正在她看來,很是不可思議。
“你這運氣可真夠好的。”
周雨隻能把這種行為歸結為運氣,人參探測係統是不存在的,也許有那樣的東西,但她知道這人身上是絕對沒有的。
至於未卜先知,周雨原本就不信這些,在她看來純粹是迷信行為。
“還行。”莊旭謙虛的樣子讓人很想揍他一頓,“不過,光靠運氣還是不行的。”
“那要靠什麼?”周雨忙問,采藥材可比采蘑菇賺錢多了,一婁子藥材能頂她采一個月的蘑菇。
“這兒。”莊旭指著自己的腦袋。
周雨氣結,“不就是想說我沒腦子唄。”
莊旭笑笑,“也不是。”
周雨剛要眼睛一亮,隻聽他又說,“隻是我的腦子比旁人好使些罷了,我讀過這方麵的書,根據周圍的環境大致能判斷出它們的生長地點。”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