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隊長這話說的,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了,我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預知?您也太抬舉我了。”莊旭不疾不徐地坐下來,還真讓人看不出什麼。
呂平盯著他,“昨晚有人要襲擊這個小院,不過被星月的人給製住了,那人說是剛巧路過,我卻覺得太過巧合了,早不路過晚不路過,偏巧出事的時候路過?還被他給發現了?”
周雨覺得他分析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莊旭說;“你覺得我是星月的人?”
呂平說;“我隻是覺得像你這樣身份的人出現在這裡太不符合常理了。”
“這有什麼不符合常理的?我覺得挺好的,你這麼說的話,說明你還沒有喜歡的人,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就會明白,喜歡的人所在的地方自然什麼都好。”莊旭說完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呂平和周雨可就沒那麼平靜了。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也跟指名道姓差不多了,周雨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下意識朝門口看去,生怕家人這個時候回來。
呂平也是臉色通紅,他是給氣的,“莊先生可真會開玩笑?”
莊旭打斷他,神情嚴肅,“我從來不會拿這事開玩笑。”
呂平臉現怒容,“她才多大?”
“足已談感情的年紀了。”莊旭沒有一絲羞愧,神情相當坦誠自然。
“你……”呂平還要說什麼,尷尬到不行的周雨忙上前打斷,“呂隊長,還是說昨晚的事吧,那個星月到底是個什麼組織?”
被這麼一打斷呂平才發現,人家兩人合不合適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見她問起星月,隻得說;“這個組織算是個新興組織吧,冒出頭也才幾年的時間。”
“幾年?那挺年輕的。”周雨頗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是個能睥睨異協的大組織呢。
“是年輕,但做出的事卻一點都不含糊,就連我們異協都要對他們忌憚三分……”呂平再次看向莊旭,“不知莊先生有沒聽說過星月?”
“聽倒是聽說過。”莊旭說,“據說他們老板有些乖張,行事全憑喜好。”
“莊先生知道的倒真是不少。”呂平說,“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我們圈子裡的人。”
莊旭笑笑;“不過我妻子卻是你們組織的人。”
“你妻子?”呂平始料未及。
周雨也是一愣。
“那她現在……”呂平問。
“你又不是沒打聽過我,何必再問,跟你們沾上真沒什麼好事,她若不是加入你們組織,也不會遭此一劫。”莊旭晃了晃茶杯。
呂平自然是調查過莊旭的,調查結果顯示,不管是求學還是工作都很正常,沒發現任何異常,唯一異常的就是他五年前去世的妻子,信息一無所知,雖然可疑,但人已經去世了,他也就沒在意。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她妻子會是他們組織的人,這麼一說他就明白這人為什麼知道那麼多,而又沒被消除記憶了?家屬是有這個特權的。
他妻子是五年前死的,那麼年輕,很可能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幸喪命。
既然是同事家屬,呂平先前的不滿倒是減少不少,對他也沒那麼排斥了。
不過莊先生對他依舊沒什麼好臉,不過呂平也沒放在心上,家屬有怨氣是很正常的。
呂平來這兒就為了告訴周雨昨晚的事,讓她多加小心,見事情說完了,起身就要告辭。
“不等陳清野了?”周雨說。
“剛給他打了個電話,讓我在村口等他。”呂平沒讓周雨送,開著車走了。
周雨家人還在山上沒回來,小家夥依舊在睡,周雨回到院裡,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人。
莊旭卻像沒事人一樣,“人送走了?”就好像壓根沒說過那些話一樣。
他不提,周雨自然不會傻著主動提起,“走了。”
周雨也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蒲扇搖了幾下,“現在想想都還在後怕,若沒星月的人出手,這一院子的人估計都凶多吉少了,你真的不認識星月的人?”
“或許認識。”
周雨猛地坐直,“真認識?不對,你這或許是什麼意思?”
莊旭說;“也許見過,但不知道他們是星月的人,他們的人一向隱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