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雖然有些進展不下去,但陳文軍主動出頭,就是尷尬死他也待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你為什麼要騙她到僻靜處,或者說你為什麼打她?”
周雨看了許宏成一眼,“騙到僻靜處是因為我跟人約好,怕被人看見,耽誤時間。”
“好一個耽誤時間!”許宏成翹起腿冷笑。
陳文軍越發地頭皮發麻,事情的走向完全跟他先前預料的不一樣。
周雨繼續說自己的,“打她是因為她一直纏著我,非要我去警局,讓人家把她哥放了,不放她就讓我在學校無立足之地,搞死我,你說我一個學生能有多大本事讓警察放人的?”
“難為人也就不說了,還要搞死我?這簡直太欺負人了,我實在是氣不過,才把人給揍了,即便到現在我也不後悔,若事情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你……”許宏成氣的直接站了起來。
陳文軍這下心情放鬆了,他就說這裡麵有隱情,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的,還有周雨這死不悔改的勁頭,讓人看了就爽。
當然,他也隻能在心裡爽,不敢表現出來什麼。
隻見他輕咳了聲,開始訓斥起來,“就是這樣,你也不能出如此重的手啊?把人打的不能動彈,也太過了。”
周雨說;“我打人是有分寸的,雖然我很想把她打的躺著動不了,可又覺得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沒用,所以隻是給她個教訓,臉不好看罷了,至於為何躺著動不了,那我就不知道了,難不成她又纏著彆人放了她哥,再次被人打了?”
“你說什麼?”許宏成眼神要殺人。
陳文軍忙站起來,擋在中間,“對了,許雯為何要纏著你讓你放了她哥?”
周雨冷笑一聲,看向許宏成,“這個許先生要不你來說?”
陳文軍楞楞地說,“你們認識?”
“豈止認識?還淵源頗深呢?你說是不是?”周雨這態度明顯是在挑釁。
許宏成氣的臉紅脖子粗,“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是做錯了事,但他已經受到了懲罰。”
周雨直視著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說;“他的懲罰還遠遠不夠,他已經逃過了很多年,彆以為沒有證據就能瞞天過海。”
“你什麼意思?”許宏成臉色白了下。
“什麼意思?你這個當爹的不比誰明白?”周雨譏笑。
許宏成還算沉得住氣,當年的事不可能有人知道,她肯定說的不是那件事,很有可能是自己兒子這些年乾的彆的糟心事惹下的禍患。
不過不管是什麼,隻要不是那件事,就都沒關係。
許宏成笑了笑,“小姑娘的嘴巴可是夠尖利的,愣是把一件事從黑的說成白的,可惜的是你年紀還太小,還太天真了,狡辯是沒用的,事實才重要,你打了我女兒這就是事實,我現在要求學校開除你,否則我連你們學校一塊告,發生這麼樣的事,你們學校應該也脫不了責任吧。”
陳文軍楞了,想說什麼,教導主任卻直接給他個閉嘴的眼色,然後陪著笑臉。
“既然事情已經問清楚了,我們也就沒有姑息的必要了,你放心,我們會按照學校規章辦事,把她給開除了,不能留著這個害群之馬。”
“主任?”陳文軍上前。
教導主任瞪他,“你想讓學校陪著她一起倒黴嗎?”孰輕孰重分不清嗎。
“可是這裡麵的傷情還沒判斷呢?”陳文軍還是為周雨說話了。
“打人就是不對,這是鐵定的事實。”教導主任一錘定音。
周雨在被學校領導審判的時候,其他人都篤定周雨這次死定了,毫無疑問是要滾出學校了。
周雨也是這麼想的,但既然打了,也沒什麼好說的,開除了也並不是就不能讀書了,大不了在家自學。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身上電話突然響了,周圍人投來不讚同的目光。
周雨一個要被開除的人才不管有沒禮貌,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接了電話。
“……原本是要回去的,不過有些事耽擱了,你們先吃,不用等我,我今天可能會很晚才回去……”
“行了,你回去收拾東西吧,明天就不用來了,人家沒有起訴你,沒有讓你賠償就夠寬宏大量了……”
“你那邊發生了什麼?”打電話的莊旭眉頭皺起,不由問道。
“沒什麼,我這邊有事,回頭再說。”
周雨這邊掛了電話,莊旭那邊卻是楞了好一會兒。
莊岩一臉期待,“她有沒說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