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這人雖然說話不好聽,但剛才對她確有維護之意,所以她也就跟了上去。
當然,她也並沒放鬆警惕,因為她從來不相信這世間有無緣無故的好。
更何況這人的身份似乎還不低,路過的人跟他打招呼稱呼的都是主任,態度更是恭敬中透著熱切的崇拜,就連走在旁邊的周雨,都收獲了不少羨慕的目光。
這樣一個人,卻維護她這麼一個素未蒙麵毫無根底的小人物,能不讓人起疑才怪?
魔氣的丟失,那個鄭主任顯然是懷疑她的,可這人卻說是他乾的,還提到了法器?
法器能不能吸取魔氣周雨並不知道,周雨知道的是不管是噴水男還是噴火的便宜大舅,身上的魔氣可都是她吸的,這點她再確認不過。
這人把她摘出來到底是真心想幫她的,還是彆有所圖?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是這人顯然是知道她能吸取魔氣這點,這才是最可怕的。
“你那什麼表情?想殺人滅口?”
兩人來到一間辦公室,那人關上門,回頭看著周雨,不由嗤了聲。
周雨趕忙收起殺氣,滿臉堆笑,“您肯定看錯了,我怎麼可能想殺你?我……”
那人打斷她,“你就是想殺也沒那個本事,還是省省吧。”
隻見他邊說邊脫下風衣,放在沙發扶手上,解開袖扣和領扣,舒了口氣,人這才放鬆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個棒棒糖放在嘴裡,邊吃邊戲謔地看著周雨。
在他眼裡,仿佛周雨不管對他有沒殺意,都對他產生不了威脅。
當然,人家也確實有那個底氣,在他身上,周雨察覺到了強大的氣場,遠遠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撼動半分的。
被人拆穿的周雨理應很尷尬,可是還沒來及尷尬就被他眼前這幅造型給驚著了。
這人不管是長相還是穿著都是一副霸道總裁樣,而且還是混道的那種。
周雨在電視上看到這樣的人,嘴裡不是叼根煙,就是端著杯酒。
你說你嘴裡叼根棒棒糖這像話嗎?反差也太大了點吧。
那人看她盯著自己的棒棒糖不由問,“要吃嗎?我這還有一根。”
周雨呆滯了片刻,趕緊擺手,“不了,謝謝。”
彆說周雨不喜歡吃甜食,就是喜歡吃也不能吃啊,遞過來的那隻手明顯不情願,她怕吃了遭報複。
見她不吃,那人趕緊把糖塞到了口袋裡,那架勢好像生怕她反悔。
周雨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站那兒乾什麼?坐啊!”那人掃了她一眼,“怕我吃了你不成?我要想害你,你還能好好站在這兒?”
“看您說的,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麼要害我?”周雨在他的示意下坐了下來,“說起這個,我還要謝謝您呢……”
“嘴上說謝謝,可心裡未必這麼想。”
周雨楞住,這話要她怎麼接?這人說話也太那啥了吧。
那人交換了一下腿腳,“我剛才看過了,這裡說話還算安全,所以那些虛頭巴腦的就省了,你不嫌累我還累呢,首先介紹下,我叫呂川,呂平的哥哥,在異協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管些事,至於其他,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還有那個鄭主任,彆看笑的跟朵花似的,但內裡卻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小心些,彆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周雨一副天真樣,“為什麼啊?我並沒得罪過他,他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他不是跟你過不去,他是跟你師傅過不去。”
“我師傅?”周雨驚了,她胡扯出來的師傅都有仇人了?
“其實也不是你師傅,是你們師傅傳授給你們的那套功法。”呂川解釋。
“功法?什麼功法?”周雨裝傻。
呂川取下棒棒糖,指了指她,“在彆人麵前裝傻也就算了,在我麵前裝是真沒必要,要不是我讓呂平幫忙掩護,光憑那個水異能者,你現在就在小黑屋裡待著呢。”
周雨內心的震驚自不說,但麵上卻不敢表現半分,“水異能不是呂隊長抓住的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許宏成也跟你沒關?”呂川嗤了聲,“要不我去跟鄭主任說許宏成的狀況其實不是什麼法器造成的?”
見掙紮無望,周雨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因為這人知道的顯然比她預想的還要多,而且聽他那話意,似乎她之所以能蒙混過關全都是他在背後操作。
這人若對她沒有惡意,那還好,若有的話,那她也隻能認命了。
“你也不用怕,我不會拿這事怎麼樣你的,相反,我也希望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我這麼大的胸懷和遠見。”呂川提醒她的同時,不忘自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