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遠費儘心思把人拉進來,自然不是為了讓周雨漲見識,或者補常識的。
不等她再詢問,便開口說道;“大致是這麼個情況沒錯,很多人賭石都是憑感覺,但是這個感覺包含的內容就有些多,有人做過統計,在排除經驗這一項之外,那些感覺準的往往都是修行高深的人,你師傅既然是高人,那你肯定不會差了,我想在這方麵你的感覺自然比其他人要準。”
周雨心說來了,坑在這裡等著呢。
這可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啊,之前要不裝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她,她那知道會在這裡碰見這人啊?原本以為隻是一麵之緣,裝瘋賣傻糊弄過去算了,不曾想還有這岔等著呢。
鄭天遠卻很認真地說;“我可沒有騙你,這可是有實證的,那人調查完之後還寫了篇論文,現在都還在網上掛著呢,你若是有興趣也可以讓呂兄幫你找來看看,當然,你若是還不信可以問孫老板,孫老板家世代做玉石生意,那是再了解不過,你問她我說的可對?”
對不對跟她有毛線關係,但處在這個情況,周雨也隻能把頭轉向孫老板。
孫老板莞爾一笑,“是有這麼回事,不過現在修行沒落,這樣的高人已經很少見了,就比如我就還沒碰到過,當然,這也可能跟我剛接手這店沒多久有關,畢竟資曆淺,接觸的人不夠多。”
周雨不得不在心裡感歎,這孫老板真太會說話了,既沒撥了鄭天遠的話,也沒把話說死,反正誰都不得罪。
鄭天遠接過話,“那你今天可要漲見識了,你眼前這位就是高人。”
話音未落,唏噓聲就此起彼伏起來。
“高人的徒弟就是高人了?”
“再說,她師傅是不是高人都還兩說呢。”
“就是,在她身上我可看不出一點高人子弟的風範,之前剛遇到她的時候,她還抱著路邊一塊石雕不撒手,那架勢恨不得抱回家去。”
“這算什麼,你還沒看到她滿火車的樣,我們鄭隊聽說她是高人子弟,就想比試比試,誰曾想人家說了,不能動手,怕把我們鄭隊打壞了。”
“她真這麼說?鄭隊的能力,不說在咱們這兒,就是在總部那都是排得上號的,怕把人打壞了?還真敢說!”
“天呢!這樣的人,師傅怎麼可能是高人?難不成高人的眼睛瞎了?”
這些人個個目瞪口呆,之前看周雨的目光還是小地方來的逗比,現在看她的眼神那就是不知死活。
鄭天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豈是一個丫頭片子就能把人打壞的?就算你是高人子弟也沒用,畢竟沒法代你修行,修為那都是靠自己一點點修上去的,有個高人師傅頂多也就比彆人修的快。
可是你再快也是有限度的,一口吃不了胖子,年齡在那兒擺著,就算是再天才也不可能超過鄭天遠。
更何況人家鄭天遠還出自根正苗紅的修行世家,那能是那些沒根沒底的人能比的,畢竟修行是要靠資源的,沒資源光有個高人師傅也白搭。
周雨在他們眼裡瞬間就成了不知天高地厚,學了幾招就以為天下無敵的人了,這簡直不是一般的可氣。
她這行為根本沒把異協放在眼裡,甚至可以說沒把超凡者圈子放在眼裡,這是在跟整個圈子為敵。
就連孫老板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如此愚蠢。
等周圍人奚落的差不多了,鄭天遠這才再次開口,“話可不能這麼說,沒有真憑實據,那能說人家是滿嘴跑火車呢。”
說到這裡,隻見他轉頭看向周雨,“你也彆怪他們,這有些事沒見過是沒法讓人相信的,我看不如這樣,之前我想跟你比試,你怕把我打壞,那咱們就不動手,就比賭石如何?這可沒有危險性,你總不能再拒絕我了吧?”
周雨此刻隻想罵人,什麼玩意?情知道她不懂還拉著她比,這人的心腸簡直不是一般的壞。
更狠的是這貨還打著高人的旗號,她若是不比,那高人師傅就沒什麼可信度了。
比還是要比,隻是不能全按著人家的節奏走。
周雨笑了下,“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趕回去上課,還是下次吧。”
鄭天遠卻說;“不耽誤你多少時間,我們玩個簡單的,就比這間展廳的石頭,你我各買一塊,誰解出來的玉石質量好誰就贏。”
周雨環顧一周,每塊石頭都有牌子,上麵標有價格,之前沒細看,現在一瞅,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好家夥,之前看的那些東西已經貴的讓她懷疑三觀,沒想到這些破石頭竟比那些還貴,幾十萬的不說了,竟然幾百幾千萬的都有。
雖然之前聽說過一些,但是聽說過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卻是另外一回事。
見她半天沒說話,鄭天遠問,“是不是很簡單?”
“是簡單沒錯,但是我沒那麼多錢,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