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北軍宴會廳內。
王樹漢的佩刀劈開烤乳豬時,油脂滴在軍情地圖上,把九島染成琥珀色。
"北帥,那些沙幣又送來和談書,怎麼老做白日夢。"
他將油汪汪的密信拍在桌上,鑲金筷子插進野山參湯裡攪動。
張定國摩挲著腰間手槍的雕花握把,鎏金吊燈在他將星肩章上折射出冷光。
宴會廳二十米長桌鋪滿戰利品:東城西陣織包裹著的古董,青森蘋果泡在清酒樽裡,十幾個藝伎跪在角落給參謀們斟酒。
"念。"
他切開神戶牛排,刀刃在瓷盤上刮出刺響。
"倭人願獻出公主...北海漁場...還有南部全部土地..."
榮臻參謀長突然卡住,喉結上下滾動。
張學司奪過信箋冷笑:"死到臨頭了!還講這個!"
張定國舉起酒杯杯,山西老陳醋混著紅酒一飲而儘。
窗外傳來履帶碾過碎瓦的轟鳴,五十輛虎式坦克正在銀座大街待命。
"告訴倭人,我要他們都當奴隸好好替我們乾活!"
他擦掉嘴角血漬。
王名章猛地踹翻榻榻米:"跟他們廢什麼話!老子的裝甲師三天就能平推劄城!"
他軍靴踩碎藝伎的三味線,琴弦崩斷聲裡夾雜著女孩啜泣。
"我們明天就出發。"
張定國擦拭著手槍,槍油混著神城牛肉香氣在空氣裡彌漫。
他忽然將槍口頂住瑟瑟發抖的翻譯倭奴陽穴:"你得好好帶路,否則你就沒有活著的理由!"
在對方褲襠漫出尿漬時扣動扳機,空膛聲嚇得藝伎們尖叫著抱成一團。
"明日辰時,第五機械化師打頭陣。"
王名章起身時撞翻酒,液體順著明黃團龍地毯流向門口衛兵的馬靴:"末將這就去給戰車團換冬季防滑鏈!"
翌日清晨。
薄霧中,二十輛虎式坦克撞碎茨城的大門,履帶卷著經幡碾過雷門燈籠。
張定國站在九五式高射炮改裝的指揮車上,看著朝陽把整個地方殘骸染成血色。
馬戰山舉著鐵皮喇叭嘶吼:"兔崽子們聽好!破城之時,搶到的東西三成成歸自己,抓滿五個倭奴升伍長!"榴彈炮同時轉向北方。
炮長趙鐵柱用羅盤針尖對準茨城方位:"裝填燃燒彈!讓那幫種倭人的嘗嘗火燒連營!"
彈藥手扛著炮彈箱踉蹌跑來,木箱在柏油路上拖出長長血痕。
"北帥,先鋒團逮著個會說漢語的。"
榮臻扯著個穿西裝的禿頂男人過來,那人眼鏡片上還粘著米粒。
"太君...不...將軍!"
男人滿臉驚恐地跪在那深深的履帶印之中,身體顫抖著不斷磕頭,額頭與地麵碰撞發出砰砰的聲響。
他一邊磕著頭,一邊嘶聲大喊:“我是茨城浪村長啊,將軍大人,這裡有我們全村的地契......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些可憐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