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已經徹底沒了翻盤的機會,北軍很快就抵達了他們的大本營。
斯坦王宮地下密室內。
四個君主圍著青銅長案,燭火將他們的影子扭曲在繪有戰神壁畫的牆上。
"北軍前鋒已到孔河!"
斯坦國君將密報拍在案上,震倒了金樽,"昨夜三更,他們用飛機燒了我的糧倉!"
撒馬王子扯開染血的繃帶:"看看這個!他們的鐵甲車從三百丈外發炮,我的近衛軍還沒摸到刀柄就..."
他突然劇烈咳嗽,侍女慌忙用綢緞接住他吐出的半截牙齒。
"都這時候了還藏著掖著?"
希瓦國太後掀開麵紗,露出被火焰灼傷的左臉,。
"我親眼看見他們用會噴火的鐵管,隔著城牆把神廟金頂熔成了金水!"
浩罕國君突然拔出鑲滿綠鬆石的匕首:"不如拚死一搏!把地宮裡那些黑火藥..."
"你瘋了嗎?"
斯坦國君打落他的匕首。
"上個月他們炸開克孜關用的那種會拐彎的炮彈,你還沒見識夠?"
密室忽然劇烈搖晃,沙土從穹頂簌簌落下。
侍衛長撞開石門嘶喊:"北軍的鐵馬開始撞城門了!"
“這也來得太快了吧!”
“唉,我們已經沒有希望了!恐怕隻能投了!”
………
正午時分,斯坦國百年鐵木城門在第三輛坦克撞擊下轟然倒塌。
百姓蜷縮在街角,看著從未見過的鋼鐵巨獸碾過祖輩鋪就的青石板。
"把紅毯鋪開!"
王樹漢從坦克艙口探身,黑色披風獵獵作響,"讓這些蠻王看看什麼是王師!"
三百輛坦克排成三列縱隊駛入王都,履帶在地麵壓出深達三寸的凹痕。
撒馬王子躲在閣樓偷看,發現每輛坦克炮管上都刻著不同的戰功:
"第七裝甲旅——平窩奴之亂"
"第五師團——克撒馬"
"近衛營——屠布哈"
當最後一輛插著赤旗的指揮車駛過時,車頂突然升起十二麵殘破軍旗。
斯坦大祭司認出其中繡著聖月圖騰的那麵,當場昏死在窗邊。
"奏樂!"
榮臻在指揮車上一揮手,五十支銅號同時吹響。
音浪震得街邊陶罐紛紛炸裂,屋簷下的鴿子撲棱著翅膀栽進裝甲縫隙。
聯軍士兵已經意識到無力回天,沒有人敢反抗。
………
正殿廣場上。
七口青銅熔爐冒著青煙。
王樹漢一腳踢翻斯坦王座,鑲著鴿血石的椅背在青磚上摔成兩截。
"開始吧。"
榮臻展開三尺長的羊皮卷。
“按戰前通報順序,斯坦國先來。”
隨著這一聲喊,斯坦國的國君麵色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緩緩地捧起傳國玉璽,此刻卻在他手中顯得如此沉重。
當他的目光落在玉璽下方時,心中猛地一沉——隻見玉璽下麵竟然墊著一塊沾滿油汙的麻布!
這塊麻布顯然是北軍士兵隨意找來的,上麵的油漬已經滲透到了玉璽的底部,使得那原本應該光潔如鏡的玉璽表麵,此刻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