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國拿起指揮車上的擴音器,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鋼鐵意誌和滔天霸氣,清晰地壓過了戰場的一切喧囂,傳遍正在浴血奮戰的北軍將士耳中:
“王名!王漢!還有所有北軍的將士們!我就在這裡!看著你們!”
“你們用鋼鐵的意誌,撕碎了敵人的壁壘!用無畏的犧牲,鋪就了勝利的道路!你們,沒有辜負北軍的榮耀!”
“現在!敵人的心臟就在眼前!他們的旗幟還在大樓上空苟延殘喘!朕要你們,用你們的履帶!用你們的炮火!用你們的刺刀!給朕碾過去!把鷹和楓旗,給我踩在腳下!把勝利的旗幟,插在議會大廈的最頂端!”
“進攻!進攻!再進攻!用敵人的鮮血和哀嚎,奏響北軍征服的最終樂章!!前進!!!”
山呼海嘯般的怒吼瞬間席卷了整個戰場!所有北軍將士的士氣被點燃到了頂點!如同注入了狂暴的藥劑!
“裝甲集群!全速衝鋒!目標:大廈!擋我者死!”
王漢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狂熱,駕駛著“101”車,油門踩到底,龐大的虎式坦克如同發狂的巨獸,撞開擋路的最後一段殘牆,徹底衝出了“死亡通道”,碾入了相對開闊的市區街道!
昔日象征著楓區權力與尊嚴的大廈區域,此刻已淪為血腥風暴的核心。
這座宏偉的新哥特式建築,其精致的尖頂和石雕窗欞,在硝煙和火光中顯得脆弱而悲涼。
4謝爾曼坦克組成的最後防線,正在北軍裝甲洪流和步兵狂潮的衝擊下,如同暴風雨中的紙船般搖搖欲墜。
大廈頂層一間臨時加固的作戰室內,空氣汙濁,彌漫著濃重的煙草味、汗味和絕望的氣息。
楓區司令哈裡森少將臉色慘白如紙,雙手顫抖著抓著一份剛剛收到的電文,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城池…丟了!鷹第82空降師和第101空降師…被北軍的裝甲集群和空軍…分割包圍…幾乎…全軍覆沒!五湖方向的援兵和物資…徹底斷了!我們…我們被拋棄了!”
楓區首領,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眼中隻剩下死灰般的絕望。
他精心梳理的銀發淩亂不堪,昂貴的西裝沾滿了灰塵。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鷹大使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傲慢。
他額頭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砸在鋪滿地圖的桌子上,震得咖啡杯跳起:“該死!該死!那群無能的廢物!連兩天都撐不住!我們還有議會大廈!這裡是最後的堡壘!必須守住!等待奇跡!”
“奇跡?!”
哈裡森少將猛地抬頭,眼中布滿血絲,指著窗外那如同地獄般的景象,聲音帶著哭腔和崩潰邊緣的瘋狂,“大使先生!您看看外麵!聽聽那聲音!那是什麼奇跡?!那是北軍的鋼鐵怪獸在咆哮!是他們的ak47在嘶吼!我們的士兵在用血肉之軀抵擋鋼鐵洪流!每一分鐘都在成片地倒下!我們拿什麼守?!拿什麼等?!”
仿佛為了印證哈裡森的話,大廈外猛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仿佛要撕裂靈魂的巨響!
轟隆——!!!
緊接著是鋼板被強行撕裂的刺耳噪音和士兵們臨死前淒厲的慘叫!
“報告將軍!北軍虎式坦克!至少一個連!衝破了中部公園的最後防線!撞開了議會廣場的鐵門!正在向大廈正門衝擊!”一名滿臉血汙的軍官衝進來,聲音帶著瀕死的驚恐。
“什麼?!正門?!”
哈裡森和鷹大使同時撲到朝向廣場的觀察窗前。
隻見議會廣場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