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朔！你確定要穿成這樣？”
宋惜堯看著眼前穿著恐龍玩偶服的男人，笑得直不起腰。
蕭朔的頭從恐龍頭套裡探出，頂著滿頭汗：“當然！今天是‘侏羅紀爬山日’！”
“那我呢？”她晃了晃手裡的發箍。
“你是我的小坐騎。”
他彎腰蹲下：“上來吧！本恐龍騎士帶你征服高山！”
她笑著撲上他背，他故意發出恐龍低吼：“吼，抓緊了！前方有烤紅薯火山！”
半山腰的遊客紛紛掏出手機拍照，有人笑問：“你們是在拍綜藝嗎？”
蕭朔悶聲悶氣地回答：“對！《老夫老妻的奇妙冒險》！”
烤紅薯攤前，攤主大爺遞來紅薯：“倆孩子快把裝備摘了吧，彆悶壞了！”
宋惜堯摘下發箍，露出汗濕的劉海：“謝謝大爺！他非要s恐龍，說能嚇跑鬆鼠。”
“結果呢？”大爺笑著問。
“結果鬆鼠反而追著他跑！”
她戳了戳恐龍頭套：“對吧，蕭恐龍？”
蕭朔摘掉頭套，頭發亂得像雞窩：“那是因為鬆鼠想和我合影！”
山風掠過，帶著烤紅薯的甜香。
蕭朔牽著宋惜堯往攤販走去時，鞋底碾碎了幾片乾透的落葉，發出細碎的脆響。
糖炒栗子的焦香混著焦糖味撲麵而來，她不自覺又舔了舔嘴唇，聽見他低低的笑聲從頭頂落下來："小饞貓。"
攤販的鐵鍋咕嘟作響，金黃的栗子在砂粒間翻滾。
宋惜堯盯著火苗舔嘴唇，忽然感到後頸一暖。
他不知何時將手掌覆在她發尾，替她擋住山風。
“要甜口還是鹹口？”
“甜的。”
他挑眉示意攤販，轉身時卻從褲兜摸出枚硬幣，在指尖轉得飛快：“猜猜看，哪麵朝上？”
“反麵。”
她伸手去搶，卻被他抬手躲過，硬幣穩穩落在她掌心，是反麵。
“蕭先生什麼時候學的魔術？”她捏著硬幣笑，栗子的熱氣熏紅了鼻尖。
“跟某位總把鑰匙藏在花盆底下的女士學的。”
他接過紙袋時，指尖被燙得縮了縮，卻故意在她麵前晃了晃：“吹吹？”
蕭朔捏起顆栗子，拇指在殼上輕輕一碾，棕紅的外殼裂開道縫，露出金黃的果肉。
“張嘴。”
他吹了吹，遞到她唇邊。
下山路上，宋惜堯忽然指著天上的北鬥七星：“像不像我們的硬幣？”他攬著她的肩笑，感到她的頭輕輕靠過來，遠處有車燈蜿蜒。
“下次爬山，”她忽然說：“我要帶個更大的紙袋。”
“裝栗子？”
“不。”她抬頭看他，眼裡映著萬家燈火：“蕭先生剝栗子時，眼裡的光。”
他忽然停步，在漫天星鬥下緊緊抱著她，輕輕吻她。
遠處的城市燈火漸次亮起，而他們的生活，在泡泡的光影裡，在烤紅薯的熱氣中，在金黃的栗子，在彼此的笑眼裡，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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