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堯把剛出鍋的手把肉端上桌時,鼻尖還沾著點孜然粉。
她看著盤子裡油光鋥亮的肉塊,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好像鹽放多了,還有那把辣椒粉……我想著草原的肉該濃烈些,結果手一抖就沒刹住。”
蕭朔已經拿起刀叉,卻沒急著切,先湊過去聞了聞。
熱氣混著肉香撲在臉上,帶著點嗆人的辣,還有種說不出的鮮活氣。
他切下一小塊送進嘴裡,慢慢嚼著,眼睛亮起來:“哪有,正好。”
宋惜堯不信,自己嘗了一口,鹹得舌尖發麻,辣勁直衝天靈蓋。
她皺著眉吐吐舌頭:“明明就過了,你彆哄我。”
“是真的。”
蕭朔又切了一大塊,吃得滿足:“阿媽做的手把肉講究原香,鹽隻放一點點,你這……多了點煙火氣,是宋惜堯的味道。”
他說著,把切好的肉往她碗裡推了推:“再嘗嘗,配著蒜片吃,剛好解膩。”
宋惜堯被他說得心頭發燙,夾起肉就著蒜片咬下去。
果然,辛辣混著肉香在嘴裡散開,竟真的中和了鹹味,變得格外下飯。
她抬眼時,正對上蕭朔含笑的目光,他嘴角還沾著點油星。
從那天起,蕭朔的手機裡多了個菜譜收藏夾。
每周五回來,他總會提著一兜新鮮食材回來,係上圍裙就紮進廚房。
第一次挑戰糖醋排骨時,他站在灶台前反複比對教程,糖罐拿起來又放下,最後還是沒敢多放。
出鍋時,排骨裹著淺褐色的汁,看著倒像那麼回事。
宋惜堯搶先夾了一塊,剛咬下去就眯起了眼——酸得牙都快軟了,腮幫子一陣發緊。
蕭朔緊張地看著她:“怎麼樣?”
她嚼了半天,硬是咽下去,臉上擠出個笑:“挺……挺開胃的。”
說著夾起最後一塊遞給他:“廚師得嘗嘗自己的成果,下次就知道該放多少糖了。”
蕭朔咬了一口,酸勁瞬間竄上來,他皺著眉直咧嘴,卻沒吐出來。
宋惜堯看得直樂,遞過一杯溫水:“酸成這樣還吃?”
“你都吃了那麼多。”
他喝了口水,把杯子往她麵前推了推:“下次我多放兩勺糖,一定讓你嘗到正經的甜。”
後來的廚房漸漸成了他們的小天地。
宋惜堯切菜時,蕭朔總愛從身後圈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
看著刀刃起落,呼吸掃過她的頸窩,癢得她直笑,手裡的動作卻沒亂。
他洗碗時,她就靠在門框上,絮絮叨叨說今天菜市場的阿姨多送了把蔥。
隔壁的貓又趴在窗台上曬太陽,洗潔精的泡沫偶爾濺到他臉上。
她伸手去擦,指尖碰到他的皮膚,兩人都笑得像草原上撞見彩虹那樣燦爛。
有次做蔥油餅,麵團揉得太硬,宋惜堯使勁擀,胳膊都酸了,餅還是歪歪扭扭。
蕭朔接過擀麵杖,說要教她“秘籍”,結果力道沒掌握好,麵團“啪”地掉在麵板上,濺了他一臉麵粉。
宋惜堯笑得直不起腰,拿過毛巾給他擦臉,擦著擦著就湊過去。
在他沾著麵粉的鼻尖上親了一下,麵粉混著她的溫度,在他皮膚上劃開一小片濕痕。
他們的飯菜裡很少有複雜的花樣,大多是應季的蔬菜,簡單的燉肉,卻總能吃出格外的香。
飯桌上,他們不說工作的煩惱,不提過去的瑣事,隻聊這道菜的鹽放得剛好,那碗湯的火候差了點,或者明天要不要早起去買剛出爐的包子。
窗外的月光灑進廚房,落在沒收拾完的碗筷上,映出兩個依偎的影子,連空氣裡都飄著甜甜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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