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瑞蓮帶白月顏到茶園,很受鄉親們歡迎,大家都熱情湊上來打招呼問好,有好開玩笑的隨口來幾句玩笑話,逗得滿園是笑聲。
更是吸引年輕小夥前來相認,茶家少年不青澀,大方來自我介紹。
大嬸們知趣,把場子讓給青年人,繼續掐茶尖去。
白月顏綠林道出身,講動武八操是內行,性子也剛烈。今天頭一次與集眾小夥打交道,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把姑娘臊個大紅臉。關鍵人家一張嘴巧言擅道,一上來就打開腔飆歌,初來乍到的她,又怎能應對?
薑瑞蓮給她解圍,“白姑娘自幼在外鄉長大,剛回家陪親,對本地民俗有些生疏,求大家饒過。等姑娘隨俗過後,那時再和白姑娘對歌,對個三天三夜不分輸贏,絕不離場,大家看如何?”
“歌師求情的份,我們不糾纏白姑娘了,不過進了茶園,必須要練歌,山歌要對起來,才能聯情。”一個叫韋介小夥說道。
“你們要與白姑娘對歌,得教入門絕活,采山、喊山、探山、唱山,得陪姑娘一起去學習,能否做到?”
“你是一方歌師,有歌師親傳徒弟,我們能教些什麼?”
薑瑞蓮解釋道:“我的歌教不了,心中自有章,才唱出口。要練歌必須親身體驗農忙,山民入山采藥,望山悟語,見花唱花,知花中情意,那才能唱出歌來。”
韋介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行,我們陪白姑娘練歌。”
其他小夥也紛紛點頭應和。
接下來的幾天,白月顏便跟著薑瑞蓮到茶園采茶,手把手教白月顏如何采掐最鮮嫩的茶尖。白月顏學得認真,開始動作有些笨拙,好學的她,很快就熟練起來。
采茶累了,大家圍坐在一起休息,韋介負責教白月顏入山練歌。
探山入林,認識各種草藥和野果。唱山則是在勞作之餘,大家你出題我來對地對起山歌。
白月顏本是綠林道出身,她的興趣是武學,學山歌沒感悟,唱不起來。
半個月過去。
這天清晨,白月顏換身農作衣服,去跟母親打報告,又約薑瑞蓮采茶去。
女兒想做什麼,母親當然不阻攔,開口答應讓她去。
剛要出門,白世珍迎麵而來,兄妹碰了正麵,姑娘眼尖,見哥哥手中拿一封朱紅燙金帖子,一把奪過來一看,原來是本縣新開一間鏢局,鏢主姓邱,請哥哥去助賀。
見到字跡有些熟悉,稍微愣一下,心裡說話:難道是他?不可能,如果是他,會登門找我,不能憑字跡認錯人。
白世珍見妹妹愣了神,從她手中奪回帖子,輕拍一下她腦門,“你又要出門,有時間多陪娘聊聊,到外麵玩彆被那些小夥拐跑了!”
白月顏一樂,“我出門給自己拐個嫂子回家,你有心孝爹娘,生個胖孫子給二老抱抱,再晚幾年,爹娘鬢角發白,可抱不動孫子囉!”
白世珍道:“臭丫頭,我光身一人,哪能生孩子,要不你先嫁,生個孫子給爹娘抱!”
“知道你光身一人不能生,我才出去拐個嫂子來,爹為給找你討媳婦,又到薑家串門了。倒是你一點不著急,姑娘答應婚事,你該去探望,和嫂子交交心。再不主動點,我嫂子是人家的了!”白月顏怨聲道。
姑娘話畢,在屋內的林氏娘子出來搭話,“月顏說的對呀!有空常到姑娘家走動,長時間不去,冷落了姑娘,她就不屬於你的人了!”
白世珍見到娘出來,忙上前招呼:“孩兒見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