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顏說:“皮肉受傷,沒有傷到骨頭,剛用藥調治,人在裡邊休息著。”
“那就好,案子審出來了,吳亮那小子不乾人事,這次多虧你留心,我和大人有話要和薑瑞蓮說。”
“那你們進去吧!我拿薑姑娘衣服去洗一下。”白月顏離開了。
於大人和白世珍進了屋,屋裡點著香粉,掩蓋了藥味,薑瑞蓮正在床上半躺著。
見大人來了,打算起來道萬福,於棟海趕忙一擺手阻攔:“姑娘莫動,躺著就好。”
薑瑞蓮忙道:“大人,怎能勞您大駕,您到了,請坐!”
於大人拉了一把太師椅,麵對薑瑞蓮而坐,白世珍垂手站立身旁。
先關懷薑瑞蓮傷勢如何,了解沒有性命之憂,這也就話風一轉,談主要事,“薑姑娘,本官已審清此案,三名歹人拱出受吳亮之托,他們是取要你性命,你是否在哪得罪了他。”
薑瑞蓮道:“回大人,小女與吳亮無怨仇,曾經他在白大哥家裡做長工,素日來沒打過交道,他為何仇恨我,這我也是不解。”
於大人又追問:“那你沒得罪過他,是否有其他人與你有仇視?”
一句話點醒薑瑞蓮,與自己敵對頭號人就是李佩雲,期間有過幾次正麵摩擦。還有一個就是繼姐薑英娘了,目前二人還沒擦出火花。
這麼一想起來,李佩雲嫌疑最大,吳亮也給她家做過工,沒有實足證據,薑瑞蓮不敢出言下定論。
向於大人搖搖頭,“這…我還沒想到,關鍵人物是吳亮,得把他找出來,才知道真相了。”
“是呀!亂猜測不準,現在吳亮早就無蹤跡,短時間抓住此人,也是難辦到。那幾個傷你已經判邊關充軍,那個主謀吳亮自然也跑不了,本官會派捕快全力搜捕,給你個交代。”
“如此多謝大人,為小女的事費心了!”薑瑞蓮感激道。
“誒!本官來貴縣任職,吃的是朝廷俸祿,理應為國為民解憂。歹人敢在本官眼皮底下行凶,傳到聖上耳朵,該治我一個失職之罪。姑娘已無礙,那就好好休息。”又說些寬慰姑娘的話,然後就離開。
薑瑞蓮打算親自送於大人,由於身體有些虛弱,大人不讓她下床。叫白世珍陪同到鏢局大門口,停住腳步,拍拍他肩膀吩咐道:“你留下吧!現在姑娘需要人照顧,本官給你三天假,好好陪姑娘說話。”
白世珍說:“我護送大人到縣衙,再回來也行,姑娘有妹妹陪著,她們相處融洽,女孩在一起更方便談心。”
於大人沒見過這麼笨的人,跺腳訓教,“嘿!你怎麼不開竅呢?她是你未婚妻,你妹妹陪哪裡比得上你,再不上心,當老道去吧!本官帶來的士衛吃閒飯的嗎?非得你親自護送,我現在命令你,回去陪未婚妻!”
大人發令了,白世珍不得不從,點頭應下,目送大人離開後,轉身回到薑瑞蓮房內。
現在陪床是白月顏,見哥哥回來,打趣道:“哥,你不是和大人走了,對我不放心,還是要親自照顧我未來的嫂子?”
白世珍衝她一瞪眼,“小妹,少要貧嘴。”走到床邊緩緩坐下,輕聲對薑瑞蓮說道:“今晚我來照顧你。”
白月顏多懂事,不在這礙事,自主退出房間,幫忙把門給帶上。
屋裡的二人沉靜,誰都不主動開口,僵持半炷香時間,薑瑞蓮半躺著有些累了,要翻身緩一緩。
雖然上藥,一翻身還很吃痛,白世珍在這,她不好哼半聲。
白世珍任捕快一職,受傷常有的事,薑瑞蓮吃痛神情,瞞不住他,心中納悶,大庭廣眾之下敢拉自己搭檔采花燈,現在倆人獨處,反而害羞起來了。
有心要逗逗一下自己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