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弈也是硬抗下了自己的最後兩道雷劫。
緩緩收斂了自身的神通。
還好,蕭弈摸了摸自己毫發無損的身體,若非自己有著三重防護,差點就受傷了。
今後不能再這麼玩了,兩道天劫疊加,後續的天劫加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輕歎一口氣,蕭弈又是沉思起來,自己的蠻神訣是不是應該繼續往上加了,如今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
甩了甩腦袋,蕭弈將雜亂的念頭拋開。
此時隨著天劫結束,頭頂的劫雲散去,此地氤氳的煙塵也是緩緩散開,終於是重見了天日。
而等蕭弈看清外界的局麵,赫然發覺此地已經被不少弟子圍了起來。
這倒也不奇怪,不提這天劫的恐怖威力與持久程度十分不合常理。
似乎有著兩個人共同渡劫的場麵也是很難遇見。
單單隻是有人在你家門口渡劫這件事,就很難不引人注意了。
這裡可是核心弟子的居住區域,平時雖然很多師兄也在家修煉,但等到衝擊大境界時,為了避免被打擾,走火入魔,還是會外出尋找一處僻靜之地突破。
況且,哪兒有人在自己家裡渡劫的,那不得把家拆了。
所以,眾多天魔門弟子雖然平日裡很宅,此時也是好奇地聚集過來,一個個探頭探腦、欲言又止,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
此時,隨著天劫結束,一直蜷縮在一個角落裡的矮胖男子,哇地一聲衝了出去。
先前他處於天劫的邊緣,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輕微一個動靜,就也被天劫鎖定了。
見有人跑出來,眾人的視線都是被其吸引過去。
當先一位氣質冷峻的青年看清跑出來的人,喝問道:“劉胖,怎麼回事?是劉遠兄在渡劫嗎?”
這位冷峻的青年身旁還有著十數人,一行人皆穿著統一式樣的服裝。
其餘人自然認得,那是天魔門執法堂的服飾。
所以,也是沒有人敢離這群瘟神太近。
而劉胖看清來人,卻是如同看見了主心骨一般。
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跑了過去,“何師兄,你可得替劉師兄做主啊。”
不為其他的,因為這位執法堂的何師兄,與劉師兄的家族可是世交。
若非如此,對方也不會這麼快就帶齊人馬前來查探情況。
正是發覺渡劫之地是劉遠的居所。
而劉遠剛剛合道期三重,又不會煉器煉丹這類的奇門左道,斷然沒有引發天劫的道理。
心頭疑惑之際,便是趕來弄清原委。
此時的劉胖已經是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經過敘述出來,當然,他們率先挑釁蕭弈這些細節自然被完全隱瞞了。
何司聽得眉頭都是皺成了一個川字。
畢竟,一個新晉弟子剛來,就直接找上劉遠,然後挑戰對方。
更是直接召喚了天劫出來,坑了劉遠一手。
而且以劉遠的實力,還抵擋不住對方的天劫。
這種種事件的發展,都如同在聽天方夜譚一般奇異。
若非事實擺在眼前,何司是萬萬也不會相信的。
但如今劉遠的氣息已然十分微弱,幾乎微不可查,而其中另一道氣息又十分陌生,容不得何司不相信。
此時,蕭弈已經自煙塵中緩緩走出,直麵了何司一行人,想看看對方要做什麼。
看著蕭弈上前,劉胖顫抖著指著他,哭喊道:“就是他,何師兄。劉師兄就是被他算計,如今生死未卜,還有劉瘦也慘遭了他的毒手。”
雖然恐懼,但想到自己日後怕是得被劉遠抽筋扒皮,劉胖也是心生怨恨,當場挑明了蕭弈的惡劣行徑。
何司緩緩點頭,而後看著蕭弈,不帶絲毫感情地開口。
“無故殘害同門,跟我們去執法堂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