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嫣兒瞳孔收縮,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般。
原來對方說的等價交換,是指自己失去了一個俘虜,所以便得需要另一個俘虜的意思。
而不是指的失去了一個女人,需要另一個女人。
不對,也許同樣也有這個意思。
陳嫣兒不由得又想起了對方說要在地牢裡跟自己。
當時隻覺得對方有些特殊的嗜好。
但如今看來,這種特殊的嗜好,也許並不隻是單純地對地點的偏愛。
看著牢房中擺放的一部分刑具,陳嫣兒如今有些頭皮發麻。
誠然,本身作為天殺樓的種子殺手之一,對於諸如殘忍恐怖之事有著不小的抵抗力。
單單隻是這些被歲月腐蝕鏽跡斑斑,其上諸多乾涸的血跡,似乎有著冤魂在上方盤踞的諸多刑具,雖然看起來格外瘮人,但對於陳嫣兒來說,也不過爾爾。
但是其一想到這些刑具的作用是被蕭弈用來滿足某些變態的嗜好。
想到自己被對方架在刑具上,然後......
陳嫣兒不免得一陣惡寒。
變態見過不少,但這麼變態的,對於這個封建時代的大陸來講,還是未免太超標了一點。
“鄭老,破開這個陣法。”陳嫣兒隻感覺蕭弈看待自己的眼神如同看待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原本有些發抖的陳嫣兒便是感覺受到了羞辱。
顧不得那些恐怖的想法,急忙冷喝出聲,命令跟隨自己進來的幾位好手對這座大陣動手。
自己先前也是一時之間被蕭弈的變態嚇到了,居然在對方麵前露出了這般怯懦之態。
回過神來的陳嫣兒有些惱羞成怒。
暗罵自己真是亂了方寸。
對方再如何妖孽,也不過是跟自己同輩的人物。
對於陣法一道,能有多少了解?
自己此行帶來的鄭老,可是同時掌握殺戮、潛行、隱匿之道的大乘期強者。
還能被一個小輩的陣法困住?
一邊感覺自己臉頰火辣辣的,陳嫣兒一邊惡狠狠地想。
等自己出去了一定要讓對方好看。
至於駱青兒,倒是不急著殺。
如今對方中了毒,已是砧板上的魚肉。
這等人物,價值甚大,一刀殺了雖然解氣,但無疑不是收益最大化的做法。
陳嫣兒心頭思索著,已是有了數個歹毒的計劃。
可隨即,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傳來,令得正在沉思的陳嫣兒臉色一沉。
“破個陣而已,用得著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嗎?”思緒被打斷的陳嫣兒罵罵咧咧地開口。
卻是發覺此時的鄭老已然現出身形,臉色異常難看。
“怎麼回事?鄭老。”陳嫣兒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
鄭老是一個有著山羊胡子的精瘦老頭。
雖然發須皆白,但看上去卻精神奕奕的,似乎不顯老態。
可此時,這樣一位在大乘期中也不算弱者的天殺樓護道者,正有些失神地看著麵前的大陣。
細細看去,還能發現對方的手止不住般的微微顫抖著。
聽到陳嫣兒的詢問,鄭老強撐著轉過頭來,老臉之上,滿是苦澀。
“小姐,我們有麻煩了。”
“麻煩,難道連您老也破不開此陣,我記得您不是在陣法一道上有過研究嗎?”
陳嫣兒不明所以,質問起來。
鄭老歎息一聲,自己的確沉浸於陣道之上多年。
這是因為自己的靈修一道幾乎已經走到儘頭,隻能通過奇門左道另辟蹊徑。
另外自己身為一個殺手,平日的任務中難免會接觸到各種陣法,多掌握一點沒有壞處。
自己原本便是這樣想的。
但是如今,鄭老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鑽研過陣道。
那樣便可以像這群小輩一般無憂無慮,還能叫囂出聲,畢竟無知者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