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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請教,尊姓大名?”駕馭飛舟的途中,蕭弈閒來無事,與青年閒聊起來。
自己總不至於一直叫人家要塞之主。
“姬天成。”青年微微躬身,道出自己的姓名。
麵對蕭弈,其不敢有絲毫的倨傲。
“哦?”蕭弈卻是有些意外,“你該不會來自什麼豪強大族吧?”
實在是這個姓氏,聽上去就十分唬人。
按照常識判斷,非富即貴。
“正是,不誇張地說,姬家應該算得上是天瀾大陸第一家族。”姬天成苦笑起來。
這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種事情,對方稍微一打聽便能知道。
雖然不知道蕭弈為何對天瀾大陸的常識如此匱乏,但姬天成心底隱隱有個猜想。
說不定,對方便是能夠幫助自己的貴人。
“第一家族,那天成老弟人緣很差啊。都第一家族的弟子了,還能被貶到舊世界來?”蕭弈揶揄起來。
姬天成歎息一聲,“那是因為我違反了宗規。況且,我隻不過是一個旁係子弟,稍微有些天賦罷了。”
“若是直係弟子,可能還能逃過一劫,但旁係弟子,地位差之過遠,實乃隨時可以拋棄的棄子罷了。”
姬天成有些恍惚,似乎回想起被家族貶黜的那一天。
這麼多年,都是唯一的信念在支撐著他。
“來,我有酒,說出你的故事。”蕭弈興致勃勃,取出兩壺靈酒,與姬天成相對而坐。
不是蕭弈喜歡八卦,實在是姬天成這個人,有些特殊。
在命運之眼下,蕭弈看著對方身上擁有著濃鬱的金光,但這種金光又與此前見過的那些大氣運之人不同。
乃是時隱時現,忽明忽暗。
就好像,對方本來是大氣運之人,但卻是被人掠奪了不少一般。
蕭弈對此有些好奇,想要打探一二。
姬天成接過蕭弈遞上的靈酒,喝過一口,隻感覺全身每個毛孔都是張開了,甚至修為都是有所精進。
有些驚訝地看著手中。
這絕非是天瀾大陸能夠產出的靈酒。
對於蕭弈的身份,又是有了一絲肯定。
當即也是打開了話匣子。
“不過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罷了。年少輕狂時,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姬天成眼裡閃過一絲緬懷之意,顯然是用情至深。
蕭弈微微一笑,“怎麼?就算是旁係,以你姬家弟子的身份,還有不該愛的人?”
大家族子弟愛上一個女子,屢見不鮮,往往都是對方受寵若驚。
姬天成輕輕搖頭,“真要是如此便好了。可我愛上的,偏偏是姬家直係之人。”
“正常而言,哪怕是地位差距懸殊,對於族中弟子婚戀之事,家族也不會過於苛刻。”
“但奈何,她自幼便與另一大家族蕭家的三公子有著婚約。”
說到蕭家,姬天成又是瞥了蕭弈一眼。
原本他便是認為蕭弈是這蕭家之人,可對方明顯對天瀾大陸知之甚少,便是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測。
對方的來曆,應該還在蕭家之上。
歎息一聲,又是惋惜地開口,“可惜郎情妾意,卻偏偏礙於這一紙指腹為婚的婚約,違背了家族禮教之法。”
說著,姬天成便是灌入一大口靈酒,似乎多了幾分愁緒。
蕭弈聽了個大概,卻是冷笑起來。
“郎情妾意?醒醒吧,天成老弟,我看這個郎,怕是另有其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