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這一槍的正是夜漁。
對方好歹也是劍宗萬年難出的劍子。
天生劍心,世間所有劍法對於他而言均是簡單得如同睡覺一般。
越階而戰,更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稀鬆平常。
不過此時,夜漁接下這一槍,卻也並沒有表麵上那麼輕鬆寫意。
手中的三尺長劍發出顫鳴聲,劍身也在止不住的抖動著,如同快要承受不住力道崩碎開來一般。
顯然,雙方的武器在品級上差距不小。
當然這也不足為奇。
因為夜漁使用的,僅僅是劍宗弟子的製式長劍罷了。
這種佩劍除了較為堅固之外,不含一絲一毫的靈韻。
乃是劍宗弟子相互切磋時使用。
可以最大程度上磨礪弟子間的劍法劍術,而非倚仗靈寶之威。
顯然,夜漁此時卻是隻將蕭念當作了一個磨煉自身劍道的陪練,而非是作為強敵嚴陣以待。
這無疑是赤裸裸的蔑視。
蕭念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眼裡噴湧出絲絲怒火。
敢拿自己當試劍石?
蕭念心頭窩火,當即也是不再保留。
一把將噬魂槍抽回,便是再度攻伐而上。
雖然被這個毛頭小子擋住了一擊,但是蕭念根本沒有半分懼意。
自己先前不過是隨手一擊罷了。
而對方的那一劍之上,卻是氤氳著溫和但華麗的流光。
顯然是動用了高階靈技,還附加了大道真意,方才能夠達到跟自己堪堪打平的效果。
加上對方還有分心護住自己的那柄凡劍。
正是優勢在我。
蕭念雖然還是中年模樣,但實際年齡早已不知到了幾百幾千歲。
戰鬥經驗自然也是極為豐富。
沒有著急動用殺招,反而就這樣樸實無華,如同掄棒子一般。
將噬魂槍一槍一槍地向著夜漁橫掃而去。
其目的在於消耗夜漁的靈力。
自己僅僅用了這種省力的辦法,便是能夠在一招一式之間,耗費對方不少靈力。
等對方後繼乏力之時,便是自己圖窮匕見之際。
蕭念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仿佛預料到了對方的結局。
可另一邊的夜漁如同沒有看透對方的目的一般。
依然是絲毫不避。
手持長劍與對方一記一記的對轟。
爆炸開來的靈氣波動將虛空都是攪得動蕩不安。
兩人皆是一步未退,酣戰如癡。
不過玉隱卻是渾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呆子,打個仰仗兵器之利的廢物都要用這麼久?”
心頭有些嘀咕,早知道,自己便親自上了。
夜漁聽聞玉隱的譏諷,臉色惱怒。
雖然其一向不喜形於色,但是凡是涉及到這個女人,都能將其平靜如波的心境激得波濤洶湧。
冷哼一聲,夜漁主動抽身拉開身位。
蕭念倒也沒有追擊。
反而調整起呼吸,神色開始有些凝重起來。
對方與自己交手數百招。
自己都開始有些頭重腳輕,手心冒汗了。
對方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
按理說,對方的消耗應該遠遠超過自己才對。
蕭念心底一沉,已然有了退意。
自己雖然還未全力出手,但也沒有刻意留手了。
對方一旁畢竟還有著三人掠陣。
自己還得分心防備。
可如今一個人就將自己打得如此狼狽。
天外的來者,難道都是這種恐怖的生物?
恐怕噬魂槍這等祖器依舊沒法解決掉他們。
想要建功,恐怕得動用山河鼎了。
蕭念心頭不斷閃動著念頭。
不過另一邊的夜漁卻是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思考。
伸手將手中長劍挽出一個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