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有什麼用？”
“當年我將你帶入仙界，你不懂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違背禁令盜取聖物，私自破開屏障回到下界。”
“而且，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告知我一聲，讓我提前有所防範。”
“你可知道，他們找不到你，隻能將我抓起來。”
“你知不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
夢衫神情扭曲，自己無數年的道行，都毀於一旦，都是因為這個賤婢。
九尾狐聞言有些沉默，片刻之後緩緩開口。
“抱歉，夢姐姐。”
“我以為大家同為妖族，你又如此出彩，他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過於為難你。”
其實當時玉玲瓏也想過帶著夢衫一起折返下界。
但畢竟前往仙界是夢衫一直以來的夙願。
好不容易得償所願，讓對方放棄一切跟自己自斷前程，似乎更加不合理。
但總之，如今木已成舟，對方的確因為自己遭受了極其嚴苛的懲罰。
好在對方到底還是有著一絲殘魂尚存，沒有飛灰湮滅。
即便比自己如今的狀態還要更差，但終歸是讓自己有著彌補的機會。
夢衫見玉玲瓏沉默，冷笑起來。
隨即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神魂。
在神魂一道之上，對方才是祖師爺。
有著對方的護佑，自己已經無法再突破對方的識海了。
但夢衫卻也不在意，反而冷笑著開口。
“你以為你護住他的神魂我就沒辦法了？”
自己可是夢魘之王啊。
冷哼一聲，夢衫閉目凝神，意識卻是直接出現在了蕭弈的夢境之中。
身為夢魘一道的集大成者。
不僅能夠讓對方陷入夢魘之中，窺探對方的夢境，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哪怕蕭弈同樣也掌握了夢魘大道，在夢衫的手中，依然如同孩童一般，無法反抗這種窺探。
夢衫輕而易舉地深入蕭弈的夢境之中，查看起了對方的夢境內容。
不過此時的蕭弈的夢境，隻是單純地在回想近些天的經曆，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
夢衫略微引導，想要將對方的夢境向著更早些時候回溯。
卻是發覺，最多隻能引導對方回憶到從一個叫做天魔城的地方出發，前往天瀾大陸的經曆。
更早之前的經曆，如同涉及到了什麼不可窺視之物一般，無法在夢境之中呈現。
“該死的，這小子實力不行，怎麼會這麼邪門？”夢衫臉色難看，隻能有些鬱悶地離開了蕭弈的夢境。
等到夢衫回歸現實，發覺玉玲瓏正神情緊張地盯著自己。
見自己意識回歸，有些哀求一般地開口。
“夢姐姐，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因此牽連無辜。”
夢衫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玉玲瓏號稱冰清玉潔，如今怎麼會對一名陌生男子如此上心。
不對，夢衫雙眸瞪大，明白了所有。
“沒想到啊，你那死男人真是好命，居然真能留下一絲真靈轉世重生。”
夢衫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玉玲瓏，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沒想到，這麼快，我就能讓你償債了。”
要說這世間，能讓玉玲瓏痛心疾首的，不就隻有這個男人嗎？
玉玲瓏有些低聲下氣地開口，“求你了，夢姐姐，不要傷害他，大不了，日後我任憑你處置好了。”
夢衫聞言，卻是眼眸一冷。
“想得倒是美。你這賤婢，一條賤命，就是折磨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不過嘛。”夢衫的嘴角猛然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而後居然還意味深長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我倒也的確不會傷害你的小男人。”
“恰恰相反，我不僅不會傷害他，還會讓他欲仙欲死，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