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隻需要提升就行了，失去了享受感悟的過程，這都無所謂了。
隨著兩人加快速度，很快便是來到了這方空間的角落。
一路上，蕭弈也是觀察過。
夢衫的行進路線十分有講究。
時而向前，時而向後，又時而轉一個大彎。
但按照這種方式前進，自己的確是在不斷地前進。
或者說，隻有這樣，自己才能突破夢魘空間的束縛，來到邊界之處。
很顯然，自己之前亂晃的行為，根本沒什麼用。
難怪見不到其他人。
大概自己一直在一個較大的範圍內兜圈子罷了。
好在有著夢衫存在。
對方雖然失去了對夢魘空間的掌控權。
但是身為夢魘空間的創造者，對於夢魘空間還是了如指掌的。
蕭弈此時已經看見了夢魘空間的邊界之處。
薄薄的一層灰白色的膜，象征著這方空間的邊界。
而這處邊界，卻是有著一團漆黑如墨的迷霧安靜地呆在角落裡。
如同一個乖巧的孩童一般。
要不是蕭弈看見夢魘空間連伸出了無數道能量絲線，將這團能量團團拴住，限製了能量的行動。
蕭弈一定認為這黑漆漆的迷霧人畜無害。
抬頭看向夢衫。
“你不是失去了對夢魘空間的掌控嗎？怎麼還能將其束縛在這裡？”
“這是夢魘空間自身的危機意識罷了，若是不加限製，整個夢魘空間早就崩潰了。”夢衫淡淡地開口。
“而且並非束縛，確切地來講，是供養。”
“這一道道絲線，是夢魘空間主動送上自身的夢魘之力供對方吞噬的投喂通道。”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吞噬本源不到處亂跑。”
“畢竟，能夠飯來張口，可比自己到處搜刮來得舒服。”
夢衫言語中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眼瞳中倒是有著些許頭疼與無奈。
“所以，夢魘空間必須得隔一段時間就吸收一批養料進來補充。”
這是夢衫的執念。
雖然夢魘空間暫時已經不屬於她了，但是她依然做不到放任夢魘空間被活活吞噬，日漸潰散。
這些年靠著不斷吸收修士進來創造夢魘能量，也算是勉強度日。
但這道吞噬本源的胃口，也在與日俱增。
似乎，對方也同樣在逐漸成長。
這便是十分不好的消息。
難怪仙界有著傳言，說吞噬本源乃是諸多本源之中最難應付的。
這種脫離了主體還能自我成長的屬性，實在逆天。
夢衫心頭隱隱有著明悟。
吞天仙王其實並非是舍棄了這一道本源。
而是對方本就是靠著這種方法，不斷壯大本源之力。
終有一日，對方還會將其收回的。
畢竟對方身為仙王，其餘持有吞噬本源的主體，按理說都隻能受到對方的壓製，最終成為養料。
若非蕭弈本就會是吞天仙王的眼中釘肉中刺。
夢衫倒也不至於慫恿對方來吸收吞噬本源。
債多不愁罷了。
“行了，你試試能不能吸收......啊？”夢衫剛剛開口，隨即便是張大了嘴巴。
露出被驚掉了下巴的表情。
“你做了什麼？”
夢衫如同看怪物一般。
先前蕭弈的舉動，哪怕以其金仙的眼界。
也是完全無法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