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著短暫的懵逼以及難堪。
但卻是很快調整過來。
自己到底也是渡劫四重的修士了。
沒理由被一個大乘期嚇到。
即便對方有些詭異。
既然刺殺之術不行,那就正麵交手罷了。
想到自己堂堂天殺樓當代樓主,居然要被對方逼迫到如同莽夫一般麵對麵的硬拚。
冷煞便是心裡十分不爽。
當即冷哼一聲,暴起出手。
一對毒龍匕帶著刺耳的破風聲,向著蕭弈猛突而去。
匕首尖端,帶著一股毀滅一般的氣息。
沿途的靈氣都是如同被焚燒殆儘一般,被這股氣息影響,蒸發不見。
這自然便是冷煞除了殺戮真道之外,最強的真道。
毀滅真道。
到了渡劫期這個級彆,正是由繁入簡。
對於靈修而言,交手之間,幾乎都是比拚對於大道的理解與感悟。
而同時,渡劫期的真道,對於大乘期的大道來說,又是降維打擊一般的存在。
麵對著這樣的一擊,蕭弈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渾身上下氤氳著潔白的熒光。
那是蠻神訣施展到了極限的標誌。
周身經脈之中,魔神典瘋狂的運轉,不斷注入自己的右臂與肉身之力合二為一。
而融合而成的新的能量,又自右手之中,回歸到四肢百骸之中。
一時之間,蕭弈隻感覺自己出奇地強大。
沒有絲毫遲鈍。
直接一拳轟出,硬撼了冷煞的這一擊。
隨即“鈴”的一聲如同金鐵交擊的聲響。
兩人各自後退數步,場麵上倒是平分秋色。
蕭弈拳上流淌出鮮血,冷煞也是被反震之力震的悶哼一聲。
不過這點小傷,對於雙方而言顯然都不算什麼。
蕭弈沒有絲毫放鬆,隻因冷煞之後的攻擊已然接踵而至。
穩住身形的冷煞,身軀扭曲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反手又是一刺,向著蕭弈肩頭襲來。
蕭弈左臂掄圓,如同電風扇一般,自側目打斷了對方的突襲。
隨即,雙方便是你來我往,見招拆招。
清脆的撞擊之聲中,隱隱也能看見火星四射的蹤跡。
這般近身交戰,最是凶險。
一招不慎,便是可能直接身受重傷。
不過讓冷煞頭疼的便是。
按理說,即便這小子能夠自己打得有來有回。
在魔元的充沛程度上,總歸是不如自己的。
這可是境界上實打實的硬傷,做不得半點假的。
可隨著時間推移。
兩人已然交手了數千次。
連冷煞都是感覺自己虎口發麻,體內的魔元運轉晦澀起來,似乎開始後繼無力了。
對麵的蕭弈卻是依舊生龍活虎的,絲毫不顯疲態。
除了對方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自己毀得破爛不堪了之外。
身軀都是如同嬰兒般絲滑完美,一點兒傷口都看不見。
冷煞臉色難看。
對方倒也不是毫發無損。
交戰之時,自己至少在對方身軀上留下了數百道傷口。
而且,自己的毀滅真道不斷地通過傷口注入對方體內。
按理說,對方應該很難愈合才對。
可事實恰恰相反,自己刺傷對方的速度,遠遠沒有對方恢複的快。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冷煞陷入了沉思。
此時的蕭弈舔了舔嘴,隨著身軀裡最後一絲毀滅真意被夢衫化解,並且對方明確地表示,這種東西,能夠幫助其恢複,雖然效果連百分之一也達不到,但總歸聊勝於無。
自己的身體狀態再度達到巔峰。
見冷煞突然停下來。
當即欲求不滿般的開口。
“彆停啊,來,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