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寒身軀下意識地繃緊,應激反應使得她就要動手反擊。
耳邊卻是傳來了輕笑聲。
“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為好。”
“這柄魔劍,連大羅金仙都抗不住。”
“如果你不小心被它傷了,恐怕以我的丹術,都不能將你治好。”
“你如今已經是我的私有財產了,我可不想,在你曼妙的軀體上,留下一道祛除不掉的疤痕。”
蕭弈近乎緊貼著對方的耳垂,揶揄道。
段清寒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耳朵裡。
身軀都是有些僵硬。
但卻是識相的沒有輕舉妄動。
因為對方說的,都是事實。
即便不用眼睛看,段清寒也能感受到那柄劍的氣息。
若是自己被其所傷。
不僅難以痊愈。
甚至,可能會死。
這顯然才是對方的依仗。
被對方留到了這一刻方才圖窮匕見。
沒有去苛責對方依仗外物。
段清寒眼裡隻是閃過一絲不甘以及濃濃的好奇。
“你沒事?”
這句話,顯然不是關切,而是詢問。
對於蕭弈,為何沒有被廢掉。
也對於他為何能夠免疫自己的神魂侵襲。
段清寒即便如今受製於人,也壓抑不住疑惑,直接發問。
見狀,蕭弈隻是淡淡一笑。
“很簡單,我沒有被你的神魂之術控製住,又看見你自信心爆棚,以為大局已定的模樣,便想著坑你一把。”
蕭弈堂而皇之地說著自己的陰謀,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原本是想等你靠過來裝13的時候暴起發難,製住你的。”
“沒想到有個攪屎棍差點壞了好事。”
“至於我為什麼沒事,因為我的身體比較特殊。”
蕭弈攤了攤手。
自己的蠻神訣已經第八重了。
如今,不僅僅是五臟六腑、血液骨髓、表皮筋骨。
甚至包括經脈丹田,那都是牢不可破。
對方隻是刺穿了而已,很快就恢複了。
不過說實話,看著段清寒如同發瘋一般給自己報仇,自己還是有些觸動的。
這女人,貌似也不是很冷嘛,還有點人性殘存。
比她爹強點。
蕭弈心裡吐槽,麵上卻是不露絲毫,微笑道。
“至於你的神魂之法對我無用,那卻是不巧,在下對於神魂一道,也略有涉獵。”
此言一出,夢衫在蕭弈的識海裡直翻白眼。
真不要臉啊。
神魂之道略有涉獵的,明明是自己才對。
夢衫居住在蕭弈的識海之中。
蕭弈的識海,隻能用固若金湯來形容。
莫說一個段清寒,就是段家老祖複活。
呃,除了魔帝之外的任何一位老祖複活。
也奈何不了自己。
可不知情的段清寒看著蕭弈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無奈地歎息一聲。
倒是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見對方已經靈體雙修了,便下意識地認定對方神魂一道涉獵不深。
畢竟,一個人的精力,終歸是有限的。
卻忘了。
變態,不能以正常思維揣度。
自己這一次,輸的不冤。
緩緩長舒了口氣,段清寒開口,“我輸了。”
出奇的。
說出這三個字的自己,卻是沒有過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