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兩者僅僅一招失利,當即就要抽身暴退。
避免蕭弈的雷霆反擊。
奈何他們雖然快,卻依舊快不過蕭弈。
“打完就想跑,哪兒有那麼好的事?”蕭弈淡笑著搖頭。
隨即,輕飄飄的一掌撫下。
卻是在兩人絕望的眸光中,追上了兩人的身形。
掌心之中勁力一吐。
一種玄妙的意境之下。
兩名公孫家的供奉直接化作齏粉。
正是舉重若輕。
兩者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及發出一聲。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隻在電光火石之間。
公孫醜臉色鐵青,“豎子大膽。”
蕭弈卻是毫不在意。
雖說是一瞬間的決定,但也並非是頭腦一熱。
輕笑起來,“公孫長老這是何意?”
“這兩人居心叵測,當眾襲擊天魔門核心弟子,我出手防衛,合情合理。”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妖族奸細。”
“在下立下大功,沒有獎勵也便罷了,何故出言訓斥?”
公孫醜瞳孔一縮,對方提到妖族奸細幾個字,可是極為刺耳。
看著蕭弈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時之間也是拿不準對方到底是在試探,還是已經掌握了不少情報了。
當即也是冷哼一聲。
隻能暫且將兩名供奉的死壓下,如今還有著更緊迫的事。
公孫醜輕咳一聲。
“那兩名供奉,頂撞核心弟子,自然是死不足惜。”
“不過,南宮古身為天魔門的罪人,按照宗規,的確應該處死。”
眼裡閃過一抹陰狠。
那可是兩名渡劫期的供奉。
雖然隻是剛剛渡劫成功。
但是這樣的人,在公孫家也不是大白菜那般廉價。
一下子失去兩位,還是有些肉痛。
見對方咄咄逼人,矛頭直指自己。
蕭弈身後的南宮古踏前一步,顯露出大半個身子。
振振有詞道,“我南宮古,從始至終都忠於天魔門,忠於人族,問心無愧。”
“是天魔門培養了我,此番回來,若是宗門要定我的罪,我萬死不辭。”
“不過,我卻是有著更為緊急的情報要講。”
說著,南宮古冷眼看向對麵的公孫醜。
“天魔門內,有著更大的毒瘤,若是不拔除,宗門恐受其害。”
言辭之中的針對之意,溢於言表。
而南宮古,也算是經驗豐富的老人。
自然也知道空口無憑。
直接冷哼一聲,緩緩取出一道影刻石。
“不光如此,我還要揭穿,當初的遊長老,乃是被奸人所害。”
“這,便是遊長老冒死,自妖族山脈記錄下來的畫麵。”
說著,便是手指輕點,想要放映出來。
公孫醜心頭一突。
自己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區區一個南宮古,自己自然不在乎。
可若是對方掌握了對己方不利的證據,那就不一樣了。
即便公孫家蟄伏已久,能夠選擇武力鎮壓天魔門。
但那樣做的代價實在太大。
能夠如現在這樣兵不血刃,帶著一幫蠢貨逼宮,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對方拿出證據。
如今倒向公孫家的不少內閣長老,怕是會當場倒戈。
公孫醜眼瞳收縮之際。
卻是有著一道恐怖到極點的威壓席卷全場。
南宮古伸出的手也是僵在了原處。
觸碰不到近在咫尺的影刻石。
一聲爽朗的笑聲響起。
“本就是戴罪之身,你的一切言辭,都是可笑的,我看就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卻是公孫家首座之上端坐的老者開口了。
對方一直默不作聲,如同對一切都不感絲毫興趣一般。
但一旦開口,便是壓製全場。
而空氣中壓抑的恐怕氛圍,亦是說明了對方擁有著冷眼旁觀的資格。
這股氣息,顯然已經超越了渡劫期。
用境界來衡量的話。
這名老者,乃是一位活的地仙。
難怪公孫家敢如此大張旗鼓的逼宮。
公孫家的底蘊。
的確足夠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