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弈略帶輕佻的語氣以及恬不知恥的話語。
大長老嘴角抽搐。
這個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一時之間,原本麵對著局麵變幻莫測,眾人都在竊竊私語。
但如今,場中卻是猛地一靜,幾乎是落針可聞。
隻因蕭弈說的這話,經不起仔細推敲。
不管怎麼琢磨,似乎都是有些倒反天罡。
一直乖乖端坐在坐席之上的內閣長老們。
如今也是各自打了個哈哈。
要麼假意與身旁之人交談起來。
要麼便是乾脆抬頭看天。
要麼直接離開了席位,下去找尋自己的弟子,似乎有著十萬火急的事情要交代一般。
總之,每個人都在一瞬間,變得很忙的樣子。
這完全是無奈之舉。
若是彆人口中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那都得立馬拿下,以儆效尤。
這種歪風邪氣,可不能滋長。
這是一個宗門的根本。
但是可惜,說這些話的偏偏是蕭弈。
不說對方剛剛端掉了公孫家這樣一個毒瘤。
就說蕭弈本身的實力。
回想起先前對方與地仙打得火熱的場景。
一眾內閣長老神色之間都是有些訕訕。
自己這些人,一擁而上,也不一定能拿下對方啊。
既然得罪不起蕭弈,也不能當叛宗的罪人。
那麼最好的做法。
自然便是假裝沒聽見。
很多時候,裝傻,就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畢竟,誰會去為難一個傻子呢?
大長老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蕭弈總能給自己整出點花樣來。
不過他倒是沒覺得蕭弈這些話,有多少認真的成分在裡麵。
畢竟這小子,口中時常都沒個正形的。
但就在其打算說些什麼將此事帶過,緩解如今有些尷尬的氣氛時。
一道突兀的聲音卻是搶先開口。
“我覺得可行。”
大長老一愣,看向了說話之人。
卻是黑鳳凰。
隨著地仙殞命,被束縛住的黑鳳凰自然已是再度脫困。
而對方在天魔門之中的地位有些特殊。
她的話,自然不能當耳旁風一般忽略。
大長老眉頭一皺,感覺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起來。
“黑長老說什麼可行?”大長老明知故問。
實在是希望黑鳳凰改口,或是對方並非自己猜測的那個意思。
不過事與願違。
隻見黑鳳凰擠到蕭弈近前。
先是有些乖巧地蹭了蹭蕭弈的手,如同撒嬌一般。
隨即,才是猛然嚴肅起來。
正色道,“自然是關於讓蕭弈當天魔門宗主的事情。”
“蕭弈如今有這等實力,又在北大陸擁有極強的聲望,不管是德還是才,都足夠擔任宗主了。”
大長老臉色一緊,乾笑兩聲。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畢竟此前沒有這樣的先例,宗規裡也沒有說明過。”
“沒有說明,就代表沒有禁止。”黑鳳凰卻是突然機智起來,抓住了對方話語中的漏洞。
大長老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地開口。
“即便如此,現任宗主,畢竟還未卸任,於情於理......”
“還未與大長老說明,其實讓蕭弈繼位,正是現任宗主的意思。”黑鳳凰斬釘截鐵地開口。
毫不猶豫便是打斷了大長老接下來的絮絮叨叨。
大長老麵露狐疑之色。
要不是黑鳳凰此時正跟蕭弈暗送秋波。
自己差點就信了對方的鬼話了。
怎麼看,都是這倆奸夫淫婦。
不對,應該是沆瀣一氣。
總之,腦子正常的人,都能看出這裡麵的貓膩。
因為對方就差把心懷叵測寫在臉上了。
見大長老不信,黑鳳凰當即信誓旦旦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