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unh咖啡館的焦糖香裹著冷氣飄進門,雨沫正把最後一口荔枝塔塞進嘴裡,腮幫鼓鼓的像隻小鬆鼠。鄰桌突然炸響的男聲卻讓她瞬間停了動作——“夫人!夫人你撐住!”
雪怡和蕊熙幾乎同時抬頭,視線精準落向角落的絲絨沙發:一位婦人陷在軟墊裡,珍珠項鏈滑到小臂,雙手死死摳著胸口,原本精致的唇瓣泛著詭異的深紫,額角的冷汗把鬢邊的碎發浸得黏在皮膚上,連呼吸都透著微弱的顫音。
“怎麼回事?”雨沫率先衝過去,粉瞳裡的俏皮全褪成了凝重。紳士M攥著空了半的甜品叉,指節泛白:“就、就吃了兩口提拉米蘇,突然就這樣了!”他的目光掃過桌上那盤還沾著可可粉的甜點,聲音發顫,“她進咖啡館後沒碰過彆的,連妝都沒補過!”
雪怡蹲下身,沒碰婦人,先從包裡摸出副一次性手套戴上——這是冰島訓練時養成的習慣,怕沾到不明毒物。她指尖輕輕拂過婦人的唇角,棉片上立刻沾了層暗紫,湊近鼻尖輕嗅時,眉峰驟然擰緊:“是粉末毒,混在可可粉裡,潛伏期短,再拖就來不及了。”
“毒?!”紳士M踉蹌著後退半步,撞在桌腿上。蕊熙立刻扶住他,藍色丹鳳眼卻沒離開婦人:“雨沫,你能急救嗎?”
雨沫早已摸出隨身的急救包——裡麵是醫聖教她配的解毒丸和銀針,她快速捏出一粒黑色藥丸,撬開婦人的嘴喂進去,又用銀針紮在她手腕和脖頸的穴位上,動作利落得不像個十五歲女孩:“這是臨時解毒的,能延緩毒素擴散,但必須馬上送醫院。先生,麻煩你抱夫人去車上,我需要安靜的環境穩住她的氣息。”
紳士M這才回過神,小心翼翼抱起婦人往門外跑,雨沫緊跟在後。雪怡則拿起那盤提拉米蘇,用牙簽挑起一點可可粉,對著光看——粉末比正常可可粉更細,還泛著極淡的銀光。“蕊熙,記一下這家店的後廚方向,回頭讓女皇的人查。”她低聲說,把樣本收進證物袋。
醫院急診室外的紅燈亮了兩個小時,雨沫才推門出來,白大褂上沾了點藥漬。“毒素控製住了,再輸兩天液就能醒。”她剛說完,就見紳士M的臉色僵了一下,指尖下意識蹭了蹭西裝下擺——這個細微的動作,沒逃過雪怡和蕊熙的眼睛。
“先生,您去照顧夫人吧,我們先告辭了。”蕊熙突然開口,拉著雪怡和雨沫往走廊儘頭走,卻在轉角處停了腳步——她早悄悄摸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
果然,沒兩分鐘就傳來病房門輕響的聲音。三人快步返回,透過門縫看見紳士M正伸手去拔氧氣管,嘴裡還嘟囔著:“沒想到會碰見你們……現在沒人礙事了,看你還怎麼擋路。”
“你倒是急得很。”雪怡一腳踹開門,聲音冷得像冰。紳士M猛地回頭,臉色瞬間慘白:“你、你們沒走?!我沒有!是你們汙蔑我!”
“汙蔑?”蕊熙晃了晃手機,錄音裡的聲音清晰傳出,“你作為女皇的貼身侍從,全程隻有你能接近她;剛才雨沫急救時,你眼神躲躲閃閃,現在又想拔氧氣管——證據夠不夠?”
雨沫還沒說完,病床上的婦人突然睜開了眼,聲音雖弱卻很清晰:“我早該信的……剛才雨沫小姐紮針時,悄悄提醒我當心你,我還以為是誤會。”
紳士M見狀,突然紅了眼,猛地撲向女皇:“既然暴露了,就一起死!”雪怡眼疾手快,側身避開他的衝撞,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膝蓋頂住他的後腰,動作乾脆利落——這是冰島訓練時練了上千次的擒拿術。沒等他掙紮,蕊熙已找來了護士遞的束縛帶,將人捆得結實。
警察趕來帶走紳士M時,女皇才撐著坐起來,拉過雪怡的手:“多虧了你們三個孩子……我這一輩子都在忙國事,沒個親人,你們願意……願意認我當母親嗎?”
雨沫眼睛瞬間亮了,拽著蕊熙的胳膊蹦了蹦:“真的可以當公主嗎?!”雪怡雖驚訝,卻也溫和地點頭:“若女皇不嫌棄,我們很榮幸。”蕊熙跟著笑:“以後我們常來看您。”
“什麼女皇,叫母後!”婦人笑出了眼淚,突然盯著三人的名字沉吟,“慕容、上官、南宮……你們是六大家族的孩子?”
“您怎麼知道?”雨沫愣住了。女皇拍了拍她的手:“我年輕時和你們父母是摯友,隻是後來忙著打理國事,就斷了聯係。”她拿起手機撥通視頻,屏幕裡很快出現六大家族長輩的臉,“你們看,我撿了三個好女兒!”
視頻那頭的喧鬨聲透過聽筒傳來,雪怡三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一場咖啡館的意外,竟讓她們成了E國的公主。
“對了,”女皇掛了電話,眼裡滿是笑意,“我和你們父母商量好了,你們在E國的日子,去NJ學院上學,既不耽誤訓練,也能常來陪我。”
“謝謝母後。”雪怡輕聲說,心裡卻泛起暖意——原本隻是來E國散心,竟意外多了個親人。雨沫早已開始規劃:“那我們下次來,給您帶雨沫牌提拉米蘇!比咖啡館的好吃一百倍!”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落在三人帶笑的臉上,這場意外的相遇,竟成了最溫暖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