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國女皇的話音落下時,聖雅學院的大禮堂像被按下了靜音鍵,下一秒,歡呼聲與抽氣聲交織在一起,掀翻了穹頂的水晶燈光暈。“公主?她們居然是E國皇室公主?”“天呐!冷雨萱是公主!”“之前我還跟冷雨淩搶過草莓軟糖,會不會冒犯到她?”
議論聲裡,校領導和老師們的臉色徹底變了。校長掏出手帕反複擦汗,之前秦言蹊施壓時,他還猶豫著要不要偏袒;音樂老師攥著教案的手泛白,歌唱賽時他曾被秦氏收買,想給冷雨萱打低分;舞蹈老師更是往後縮了縮,林米雪買通舞美師時,他可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幾人交換著慌亂的眼神,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萬一三位公主把這些事告訴女皇,彆說職位不保,聖雅的聲譽都要毀了。
女皇仿佛沒察覺這微妙的氣氛,笑著拍了拍冷雨萱的肩:“萱兒,淩兒,櫻兒,你們在學校的日子,倒比在皇室自在。”這話像顆定心丸,讓校領導們鬆了口氣,卻也暗暗記下——今後再不敢對三位公主有半分怠慢。
等女皇離開,大禮堂的人漸漸散去,鄔童、班小鬆、尹柯攔住了冷雨萱三人。鄔童的目光落在冷雨萱頸間的鳶尾銀飾上,那紋樣與E國皇室徽章的鳶尾紋幾乎一致:“雨萱,你設計稿上的鳶尾紋,還有之前道會上你用的‘薔薇露’,都帶著皇室特有的印記,對不對?”
班小鬆晃著手裡的草莓軟糖,語氣帶著篤定:“雨淩,你跳芭蕾時的禮儀,跟皇室芭蕾舞團的標準一模一樣,而且你說過‘小時候在城堡花園練舞’,那根本不是比喻吧?”
尹柯則看向冷雨櫻腰間的銀鏈,鏈墜是枚微型鳶尾刃,與E國皇室秘傳的冷兵器形製相同:“雨櫻,你的易容術符文,我查過資料,是E國皇室獨有的‘守護紋’,你之前在黑客賽用的算法,也藏著皇室信息係統的邏輯,對不對?”
三人的目光帶著探究,卻沒有絲毫冒犯。冷雨萱看著鄔童眼底的認真,輕輕點頭:“是。但我們更希望,你們認識的是冷雨萱、冷雨淩、冷雨櫻,不是‘公主’。”
鄔童笑了,銀灰色的眼眸裡滿是柔和:“我們認識的,一直是會跟我們互補解題、並肩對抗挑釁的你們。”班小鬆立刻把草莓軟糖塞進冷雨淩手裡:“不管你是公主還是雨淩,我都喜歡跟你一起練琴!”尹柯也遞上小提琴譜:“以後還能跟你一起編舞嗎?你的現代舞,比皇室舞團更有靈魂。”
冷雨萱三人相視一笑,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他們在意的從不是身份,而是最本真的彼此。
次日清晨,冷雨萱三人在教學樓前堵住了秦言蹊、林米雪、藍詩悅。“按之前的賭約,”冷雨萱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要麼現在離開聖雅,要麼在全校師生麵前,為你們之前的造謠、施壓、篡改結果道歉。”
秦言蹊攥著禮服裙擺,眼底滿是不甘與怨毒:“你們彆得意!不就是有皇室身份撐腰嗎?真以為能一直壓著我們?”林米雪和藍詩悅也跟著附和,卻沒敢上前——她們知道,現在的冷雨萱三人,早已不是她們能隨意挑釁的對象。
“我們靠的從不是身份。”冷雨櫻輕輕開口,手裡捏著片鳶尾花瓣,“是實力,是對公平的守護。你們要是不肯履約,我們也不介意把你們做的事,交給皇室法務部處理。”
秦言蹊的臉色瞬間慘白,卻還是硬撐著:“等著瞧!我不會就這麼認輸的!”說完,三人轉身就走,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她們已在心裡打定主意,要讓冷雨萱三人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