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一件件送出,從點心水果,漸次升級到貴重的金銀首飾和保值的珠寶。
紀香,這個三十出頭、風韻豔美的女人,對鮮花興致缺缺,卻對黃白之物格外敏感。
禮物越貴重,紀香臉上的笑意便越深,眼波流轉間,那份職業性的疏離也悄然融化。
借著這層“感激”的薄紗,龍二在看似隨意的閒聊中,漸漸摸清了紀香的底細。
她家境貧寒,為改命途,發奮考入日本軍方護理學院——那裡學費低廉,專為軍隊培養醫護。
她第一任丈夫是個普通士兵,新婚燕爾,一年便戰死沙場。
以她的姿色,自然不愁再嫁,第二任丈夫是個軍官,誰知婚後半年,竟也折損在戰場上。
第三任丈夫是個商人,婚後不到三月,竟離奇地死於車禍……
家鄉因此流傳開她“克夫”的惡名,再無人敢登門議親。
心灰意冷之下,紀香自願申請做了隨軍醫院的護士,遠渡重洋來到龍國,渴望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擺脫流言蜚語,重開人生。
她坦言,明年便可退役軍籍,最大的心願是留在本地,尋個依靠,做點小生意,過上安穩日子。正因為無依無靠,她對錢財的渴望,近乎一種本能的安全感。
當龍二將一條沉甸甸的、附帶著不菲印花稅票的金項鏈放入她掌心時,紀香的反應超出了預期。
她眼中瞬間湧起一層水光,感激之情幾乎滿溢,竟一把抓住龍二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羞紅著臉不停地彎腰致謝。
若不是龍二有傷在身,行動不便,那身素淨的護士製服,怕是要當場上演一場“製服の誘惑”。
紀香也坦誠了她與特高課的關係——不過是個外圍人員,隻為多賺一份薪水。
她沒受過專業的特務訓練,隻參加過基礎的軍事操練。
加入特高課,既是為了那份額外的收入,也是出於一種形式上的“效忠”,才會奉命監視龍二。
她的處境頗為尷尬。年輕的日本軍人和商人,嫌她年齡偏大;而那些有些年紀、地位相當的軍官或商人,又對她“克夫”的惡名避之唯恐不及。
龍二的慷慨大方,猶如雪中送炭,尤其是得知他在津塘黑市翻雲覆雨的能力後,紀香看他的眼神,已然帶上了幾分將未來押注於此的希冀。
在她心中,龍二,無疑是一個值得抓住的、強有力的潛在依靠。
她熟悉龍二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想吃肉’的眼神。
自己三任丈夫身上都有過這種眼神,很熱烈.....,
紀香對龍二不排斥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龍二年輕、帥氣、還有強壯到幾乎完美的體型,自己檢查他身體的時候,看到過龍二的‘本錢’。
很誇張的‘本錢’,自己三任丈夫和他比起來,像是小蛇碰到了巨蟒。
紀香自己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了,她對這方麵也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