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池屋內,衣物窸窣滑落的聲音,露出紀香白皙細膩的肌膚,在朦朧的水汽和光線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龍二伸出手......熱騰的水霧遮掩了兩人的動作,水聲四起。
壓抑的喘息和動情的呢喃很快取代了水聲。
裡麵的木板很快便不堪重負地發出有節奏的吱呀聲,夾雜著紀香沙啞的叫著“可莫其”的聲音,這讓龍二的動作愈發狂野。
紀香的呻吟也隨之拔高,如同瀕死的鶯啼,破碎而高亢,婉轉地纏繞在龍二粗重的喘息之間,交織成熾烈的樂章。
龍二將這些日子心頭暫時塵埃落定後翻湧的燥熱、儘數化作洶湧的浪潮,狠狠地傾瀉在紀香這具為他而盛放的、誘人的嬌軀之上……那激烈的節奏,仿佛要將一切外界的紛擾與內心的重負都撞碎在這方寸之地。
不知過了多久,風雨初歇。
湯池內隻剩下兩人交疊的、疲憊而滿足的呼吸聲,以及水波輕輕拍打池壁的微響。
龍二抱著渾身酥軟無力的紀香跨出湯池,溫熱的水珠沿著他們緊貼的肌膚滑落。
他扯過寬大的浴巾,動作不算溫柔卻足夠仔細地將她包裹起來,自己也隨意披上一件。
兩人換上乾爽舒適的浴袍,再次回到溫暖的客廳。
榻榻米上矮幾依舊,茶香似乎也重新凝聚起來。
紀香臉上帶著雲雨初霽後的紅潤,眼波流轉間媚態猶存,隻有走路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蹣跚。
她輕輕吸了口氣,努力穩住有些發軟的腿,對龍二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您稍坐,我這就去準備晚飯。”聲音還帶著一絲事後的沙啞,卻透著柔順。
龍二笑著點頭。然後在矮幾旁坐下,看著紀香轉身走向廚房的背影。
浴袍勾勒出她纖細卻玲瓏有致的腰肢曲線,行走間,浴袍下擺偶爾開合,露出光潔的小腿和圓潤的腳踝。
很快,廚房裡傳來輕微的鍋碗碰撞聲和食物加熱的香氣。
龍二沒有催,隻是靜靜坐著,感受著這劫後餘生般的寧靜。
窗外夜色更深,遠處城市的喧囂被隔絕,隻有這鬥室內的溫暖和食物漸漸濃鬱的香氣是真實的。
紀香端著托盤回來時,臉上紅暈未消,但眼神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溫婉寧靜。
她跪坐在龍二對麵,將幾碟精致的菜肴和一小鍋熱氣騰騰的米飯擺上矮幾。
“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煮了些關東煮,烤了刀魚,還有味噌湯和米飯,希望合您的胃口。”她的動作依舊優雅,隻是偶爾牽扯到酸軟的腰肢,會讓她微微抿唇。
關東煮的湯頭清澈,裡麵浸著白蘿卜、竹輪卷和煮得恰到好處的雞蛋,散發出昆布和柴魚的鮮香。烤刀魚表皮金黃微焦,點綴著幾點青翠的蔥花。味噌湯在碗裡冒著熱氣,豆腐和海帶若隱若現。米飯粒粒飽滿晶瑩。
簡單的日式家常菜,卻在這深夜散發著撫慰人心的暖意。
“很好。”龍二拿起筷子,目光掃過紀香低垂的頸項,那裡隱約可見他方才留下的、未能完全被浴袍遮掩的淡紅印記。他夾起一塊吸飽了湯汁的白蘿卜,送入口中。軟糯清甜,帶著海洋的鮮味,瞬間熨帖了空乏的胃,也似乎驅散了最後一絲疲憊的寒意。
紀香也小口地吃著,偶爾抬眼看向龍二,目光溫順而滿足。
紀香看著龍二神清氣爽的樣子笑著說道:“龍二君,株式會的藥品代理分銷分配好一個月了。生意份額一直在漲,按照您的叮囑,特意篩選津塘一些親日的本地小鄉紳,他們真的開始聯係北平和青島、濟南這些北方大城的商人也來津塘了。”
龍二笑著點頭道:“這是意料之中的,津塘的海運、河運、鐵路的交通都很便利。所以做生意的人很多,如果是本地人、坐地戶的小鄉紳,他們家裡都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生意,而且親戚朋友很多。
他們代理藥品以後,會很快的向四周輻射開。這也會讓株式會的生意越來越好。
因為是小鄉紳,沒什麼勢力,所以他們對皇軍畏懼,不用怕他們違反咱們的規定。”
紀香笑著點頭又真誠的讚揚了龍二幾句。
然後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碗筷輕微的碰撞聲和食物的咀嚼聲在安靜的客廳裡回響。
窗外,津塘沉入夜色也更深了........
龍二又和紀香認真學了幾次日語,直到紀香聲音沙啞,癱軟如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