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老子拉你們陪葬!”
千鈞一發之際!
“砰!”
一聲格外清脆、穿透力極強的槍響!不是駁殼槍的連射,而是精準的步槍點射!
子彈如同長了眼睛,精準地擊中疤臉劉高舉著的手榴彈!
轟隆——!
手榴彈在距離疤臉劉頭頂不足半米處轟然爆炸!巨大的火球瞬間吞噬了他和他周圍幾個爪牙!殘肢斷臂混合著灼熱的金屬碎片四散飛濺!
這精準到極致、宛如神跡般的一槍,瞬間震懾了全場!
殘餘的爪牙徹底崩潰,紛紛丟掉武器,跪地求饒。混亂的勞工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和精準的狙殺驚得呆住了。
槍聲迅速停歇,隻剩下傷者的呻吟和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控製現場!清點人員!救助傷員!”老李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行動隊員們迅速散開,控製俘虜,撲滅餘火,並開始安撫和清點驚魂未定的勞工。
遠處蘆葦蕩的陰影中,龍二緩緩放下手中那支加裝了瞄準鏡的毛瑟98K步槍。
他的透視之眼在混亂中清晰地鎖定了疤臉劉致命的動作,這超越常理的精準狙殺,正是他確保行動成功、避免更大傷亡的最後保險。
龍二的目光掃過火光衝天的碼頭,看著行動隊員們攙扶起那些瑟瑟發抖、眼神中漸漸恢複一絲生機的同胞。
直到全部人被解救後,龍二最後看了一眼那片被火光和希望短暫照亮的河岸,轉身,悄無聲息地融入無邊的黑暗,仿佛從未出現過。
隻有空氣中殘留的硝煙味和遠處隱隱傳來的、不再是絕望哭泣的嘈雜人聲,昭示著這個血腥之夜裡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營救。
翌日,清晨。穆連成宅邸。
穆連成昨晚在“春香苑”和商會的朋友喝得酩酊大醉,摟著新得的姨太太睡得正沉。
一陣急促、近乎瘋狂的砸門聲將他從美夢中驚醒。
“老爺!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管家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穆連成煩躁地披衣起身,罵罵咧咧地打開門:“嚎什麼喪!天塌了?!”
管家麵無人色,渾身抖得如同篩糠,話都說不利索:“碼…碼頭……疤臉劉……全…全完了!勞工……勞工被劫了!疤臉劉……炸…炸死了!”
“什麼?!”穆連成如遭雷擊,臉上的醉意瞬間被驚駭取代,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他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領,目眥欲裂:“你說清楚!勞工被劫?誰乾的?!疤臉劉死了?!”
“不…不知道誰乾的啊老爺!”管家哭喪著臉,“天快亮時,跑回來的兄弟說的……黑燈瞎火的……火力猛得嚇人!又是手槍又是炸彈!疤臉爺他…他拉手榴彈想拚命,結果被人一槍打中,當場就炸沒了!兄弟們死的死,抓的抓……勞工全不見了!”
穆連成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腿肚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勞工被劫,疤臉劉慘死,乾臟活的爪牙幾乎損失殆儘……這不僅僅是損失了一筆“貨物”那麼簡單!
這意味著他這條連接著關東軍那邊大人物的“通道”,被人攔腰斬斷了!
更可怕的是,疤臉劉他們知道他太多事,萬一被抓的人吐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