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飛渾身一僵。
身後響起一道清冷女聲，讓他剛放鬆的神經瞬間繃緊。
味道？
什麼味道？
【草！這保安隊長鼻子也太靈了吧？】
【柳如煙就待了一會兒，這都能聞到？】
【完了，剛上任就被下屬抓包，以後還怎麼管人！】
宇飛內心警鈴大作，臉上卻依舊冷漠。
他緩緩轉身，看向角落的白素。
“你說的，是靈力殘留。”
他用陳述的語氣開口，不帶情緒。
白素那張臉上浮現困惑，她歪了歪頭，九條尾巴輕輕晃動。
“不是靈力。”
她搖頭。
“是‘道’的味道。那個女人的道，是吞噬的愛與欲。”
白素金色的豎瞳凝視著宇飛，像在分辨一件物品。
“主人身上也沾染了。她想用她的道，汙染您。”
她停頓片刻，用自己的邏輯得出結論。
“她是敵人。”
宇飛：“……”
【好家夥，滿分理解！】
【業務能力強，政治立場還這麼堅定！優秀員工預定！】
宇飛心裡狂點讚，嘴上隻吐出四個字。
“與你無關。”
說完，他不再理會白收，轉身重新麵對鎮情天碑。
必須儘快提升實力，解決係統那個該死的任務。
但他想要的清靜，並未持續。
第二天，入口光幕泛起漣漪，柳如煙又來了。
她換了身淡紫色長裙，多了幾分慵懶。
她什麼也沒做，就在十丈外變出一張軟榻，斜倚上去，靜靜看著宇飛。
宇飛：“……”
【有事說事，沒事回你辦公室啊！】
【大老板天天跑來基層監工，合歡宗要倒閉了？】
【背後跟裝了個攝像頭似的，誰頂得住！】
宇飛強迫自己沉入石碑，可那道視線存在感極強，充滿了審視、探究，還有越來越濃的占有欲。
【叮！檢測到宗主柳如煙的偏執占有欲持續增強，宿主道心堅定！】
【獎勵：修為+20年！】
一股暖流湧入丹田，元嬰後期的境界又前進一截。
【……】
【行吧，看在獎金的份上，你繼續。】
宇飛心態平和了。
被美女老板盯著看，就當是創造營收了。
他閉上眼，繼續參悟。
柳如煙就這麼看著，看了一整天。
第三天，柳如煙帶來玉桌靈茶，自顧自烹煮，茶香飄滿整個空間。
“飛兒，這是‘靜心雪芽’，采自北海冰川，能靜心凝神。你修煉辛苦，過來喝一杯。”
她的聲音柔媚。
宇飛眼皮都沒抬。
【來了來了，老板的下午茶投喂。】
【喝了你的茶，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抓我手看手相了？】
【都是套路！】
宇飛不動，柳如煙也不惱。
她端著茶杯走到宇飛身邊，將杯沿遞到他嘴邊。
“乖，張嘴。”
宇飛終於睜開眼。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和那杯靈氣驚人的茶水，內心毫無波瀾。
【警告：檢測到茶水中含微量‘同心蠱’引子，會加深與施術者的情感鏈接！】
【好家夥！糖衣裡真藏著炮彈！】
【女魔頭，為了泡我，你真下血本了！】
他愈發覺得，“撥亂反正”的任務就是他的救贖。
他沒接茶杯，平靜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