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柳先生回轉王爺,青州剛逢大災,眼下百廢待興,百姓頗為厭戰,我若出兵,恐怕會激起民變。”
寧遠麵露無奈。
柳芳沉聲道:“莫非侯爺要言而無信?”
寧遠眉頭一皺,“什麼叫言而無信?”
“先生何出此言?”
柳芳麵色不悅,“侯爺莫非忘了上次收下王爺的十幾箱珠寶?”
寧遠故作恍然,“先生的意思是?”
柳芳冷聲道:“侯爺既然收了寶物,那就等同於和王爺有約,如今王爺已經起事,侯爺何故而推脫?”
“此事若是讓朝廷知道,恐怕侯爺也會受到朝廷的問罪吧?”
寧遠眉頭一挑,似乎早就料到柳芳會說這個話。
“先生等等。”
寧遠抬手示意柳芳閉口。
後者滿臉怒氣,同時又帶著一些疑惑,想要看看寧願打算如何狡辯。
“先生說之前趙王送我的那十幾箱寶物,代表著和趙王的約定?”
寧遠眉頭一挑。
柳芳冷哼一聲,一副你自己心裡清楚的模樣。
“先生會不會記錯了,本侯記得先生當時說那些珠寶是趙王給青州災民的吧?”
寧遠似笑非笑。
柳芳神色一愣,隨即瞪大眼睛,“侯爺你!”
寧遠轉過身去,“本侯很感激趙王對青州百姓體諒,替百姓收下了那些珠寶,這有什麼不對的?”
“先生若是告到朝廷那裡去,本侯還是這個說法。”
“就看朝廷是相信本侯,還是相信趙王了。”
寧遠重新轉身回來,一臉壞笑的看著柳芳。
後者已經徹底呆住。
他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關鍵此人還是一位侯爺。
“侯爺恐怕當時就已經想好這個理由了吧?”
柳芳臉上的憤怒褪去,轉而剩下的隻有無奈。
他知道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柳芳拱手,“既然侯爺如此,那柳芳就先行告辭了,不過日後希望侯爺也能夠這樣向趙王交代吧。”
他說完後轉身就走。
絲毫不拖泥帶水。
丁三炮等人走進來,“侯爺,我們好像得罪他了。”
寧遠搖頭,“不是得罪他,是得罪趙王了。”
司馬元在一旁說道:“如果趙王能夠打到青州,勢必會攻擊我們。”
寧遠淡淡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發育,靜觀其變。”
眾人點頭。
關胖子這時火急火燎的衝進來,“侯爺,雁門關打起來了。”
眾人神色震驚。
“頡利又回來了?”寧遠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可置信。
在他預計中,頡利沒有三年五載緩不過勁兒來。
二十萬士兵的傷亡,整個韃子內部都得哭上一年。
說不定頡利手下的那些王,還會在這段時間內發難。
可以說北疆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異族威脅了。
關胖子搖頭,“不是頡利,是幽州太守和蕭世玉乾起來了。”
寧遠眉頭一挑,“幽州太守?”
他頓時想到了什麼,“為了那兩萬五千兵馬?”
關胖子點頭,“正是。”
“蕭世玉坑了幽州太守兩萬五千兵馬,幽州太守徐介多次索要無果,於是儘起幽州之兵共計三萬人攻打雁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