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戰況如何?”
寧遠開口詢問。
眼下天下大亂,可還沒有完全亂起來。
各地諸侯都在盯著陽城。
一旦朝廷大軍潰敗,諸侯們會毫不猶豫的起兵劃分大虞。
一旦趙王兵敗,諸侯們則會群起而攻之,從而搶奪平叛的功勞。
可以說,趙王和朝廷,誰都輸不起。
司馬元沉聲道:“據錦衣衛回報,陽城處,朝廷和趙王還在對峙。”
“朝廷幾次攻城,都讓趙王給擊敗。”
寧遠點點頭,“趙地沒有人去偷襲,如果朝廷還有一支奇兵,能夠出趙地,那麼趙王的士兵頓時就會被瓦解掉。”
司馬元若有所思,“朝廷應當沒有太多兵馬可以調動了。”
寧遠點頭認同這句話。
司馬元這時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忘記給侯爺彙報了。”
“什麼事?”寧遠看向司馬元。
後者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錦衣衛說,陽城好像遭到了屠城。
“屠城?”寧遠頗為驚訝。
“趙王乾的?”寧遠追問。
司馬元點頭,“正是趙王所為,他讓部下在城中自由劫掠,同時允許士兵大開殺戒。”
“陽城的女子,無論年齡大小,全被叛軍糟蹋了。”
“不僅如此,叛軍還將城中百姓的屍體從城樓上丟下去,用來阻礙朝廷大軍攻城。”
寧遠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心情平複一下。
“趙王什麼時候變這麼蠢了,竟然縱容手下屠城。”
“如此一來,日後凡是他要攻打城池,百姓恐怕都會拚死守城。”
“蠢貨。”
寧遠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他不管趙王是因為什麼原因屠城,總之他屠城就是不對。
寧遠對這種把仇恨和怨氣撒在百姓身上的人,心裡沒有一點兒好感。
他也慶幸,當初沒有選擇和趙王站在同一陣營。
“還有其它消息嗎?”寧遠看向司馬元。
司馬元點頭,“通州、夔州、神州三地的起義軍全被壓下去了,錦衣衛傳信,光是百姓就死了十幾萬。”
寧遠長歎一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司馬元聽到話語,眼皮狂跳。
侯爺隨隨便便一句話,就這般富有哲理。
他很多時候都懷疑,侯爺該不會是狀元郎吧。
半日後。
一名騎兵飛快的來到大帳外,翻身下馬,隨後立馬衝進大帳,“報!”
“稟報侯爺,關將軍和石將軍在風陵渡大敗幽州兵,斬首數千,幽州潰兵掉頭逃向幽州。”
“兩位將軍差我回來稟報,他們正在打掃戰場。”
寧遠站起身來,臉上露出笑容,“好。”
“司馬元,把幽州援軍被打敗的消息送往城內,順道勸降徐介。”
司馬元立馬領命。
雁門關。
諸葛誕看到手中的信臉色大變,又看了眼城下飛快騎馬遠去的青州將領,沒有任何猶豫,轉身朝太守府跑去。
“大人。”
“大人。”
諸葛誕剛到太守府就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
徐介正在下棋。
同他對弈之人,乃是雁門關地牢的老人。
徐介眉頭一挑,“諸葛將軍什麼事這麼著急?”
諸葛誕連忙將手中信紙遞給徐介。
後者隻是看了一眼,臉色煞白,身子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