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中,到處蔓延著一股惡臭。
不僅如此,隱約在水中還能看到蛇的身影。
一個年輕的男子,被鎖鏈捆住了手腳,臉頰腫的老高,身上也滿是一道道血痕,有的地方已經泡的流出了膿水。
時不時的還有水蛇啃咬的疼痛傳來。
然而他的神情僵硬呆板,眸光中滿是絕望,他看向身旁的中年男人,淡淡的問道:“華哥,我們是不是就要死了……”
隻見他身旁的中年男人,麵色蒼白。巨大的鐵鉤,硬生生的從中年男人的肩胛骨處穿過。
更為令人膽寒的是,中年男人的四肢已經被砍斷,如今隻剩下了腦袋和軀乾。
為了不讓男人這麼輕易的死去,園區的負責人還給他注射了某種興奮神經的毒品,以及腎上腺素和彆的藥物。
若不是中年男人的胸口還微微起伏著,任誰都會覺得他已經死了。
水牢中安靜了片刻後,被稱為華哥男人,才艱難的睜開了雙眼。
他張了張乾裂且毫無血色的唇瓣,緩緩的低聲開口道:“不知道,但隻要活著,就有希望,阿峰,答應我,不要放棄,活下去,想儘一切辦法活下去!”
阿峰聞言,忍不住開始抽泣了起來:“華哥,我已經五年沒回過家了,我想爸媽,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華哥聽到阿峰的話後,腦子裡想起了小時候,和父母哥哥在一起的情景,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聞的笑意。
他緩緩的開口,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訴說彆人的事情一樣:“我也有快二十年沒回家了,我知道,我應該是沒機會再見他們了。
不過,仍我不後悔當初的選擇,畢竟我身後站著我想守護的國家,以及我想要守護的人。
我們隻有守住門關,和毒品纏鬥到底,才能讓華夏的家人免於毒品的威脅。
阿峰,相信我,彆放棄,國家一定救咱們的。”
阿峰聞言,眸中閃過一抹光亮,隨後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國家真的會來救我們嗎?”
不待華哥回答,就聽水牢上方,一抹刺眼的光亮照了下來。
隨後,就聽到一個糙漢子不屑的嗤笑道:“他說的沒錯,你們華夏的確是派人來了。”
華哥和阿峰聞言,身子都是微微一顫,緊接著那個糙漢子繼續說道:“不過,他們救不了你們,老板說了,不能讓你們活著出去!
尤其是你,嶽華!”
男人的聲音咬的極重,而後就聽“哢”的一聲,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
華哥的眸子眯起,阿峰的心頭一沉,他們都知道,那是手槍子彈上膛的聲音。
阿峰露出了絕望的苦笑:“華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大意才連累了你。”
水牢上的糙漢子冷笑一聲,對準嶽華的腦袋,扣動了扳機,與此同時,阿峰猛地撲了過去,將嶽華護在了身後。
下一刻,子彈打入了阿峰的肩膀。
阿峰痛苦的嘶吼了一聲,同時,他的胳膊瞬間染上了一層鮮紅。
“阿峰!”嶽華聲音顫抖的發出了一聲低吼,看著中槍倒在汙水中的阿峰,他掙紮著想要上前。
但由於鐵鉤穿過了肩胛骨,將他死死的固定住,任他如何扭動軀體都無濟於事。
水牢中的蛇嗅到了血腥味,似乎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對著兩人開始猛烈的進攻。
糙漢子見到這一幕,暗罵了一聲,隨後重新將子彈上了膛,對準了嶽華的蕩腦袋:“彆急,我這就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