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上首,那青蛇夫人靠在那人族小白臉身邊,正在給他斟酒。
那小白臉端著酒碗,摟著蛇腰,不知在說什麼,逗得青蛇夫人嬌軀亂顫。
可能是發現了豹子頭在觀察他們,青蛇無憂輕輕推了推陳修閒,示意他看向那金毛豹子頭。
陳修閒掃了過去,對豹子頭遙遙舉碗,敬了一口。
豹子頭不敢怠慢,連忙咧嘴一笑,舉起酒碗一口就乾了。
借著舉碗乾杯遮住臉的時候,豹子頭一臉凝重。
這小白臉長得是真不錯,怪不得把那青蛇夫人迷得甘願伏低做小。
就他那實力,感覺比自己還差不少呢,但愣是把虎山君那老虎玩意給弄死了……
不對!
這虎山君的死,青蛇夫人早有準備啊?!
那又是旗子又是雕像的,還有那偷襲丟針的內奸……
等等!
自己家的小弟之中,該不會也有?
再掃一眼,唉,看這群蠢貨眉開眼笑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拜在青蛇夫人麾下,直接改弦易張了!
到底誰是內奸已經分不清了,因為全都像!
現在,豹子頭開始懷疑雙狗洞的事了,該不會真不是虎山君做的吧?
現在那老虎腦袋死了,自己可就危險了!
莫愁自然是注意到了豹子頭的小動作,實際上陳修閒這公母倆這頓酒宴就是給豹子頭辦的。
以無憂的狠辣,是要悄悄就把豹子頭做了,接手他麾下小弟和地盤的。
不過陳修閒跟她說了一個道理: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外麵還有四家妖洞,其中那犀牛精更是強悍無比,就算是自己兩個聯手都沒有絲毫把握,那自然要聯合更多人才行!
莫愁到底是蛇精出身,雖然天生聰慧異常,一步百計,但對於政治是沒學過一天的。
更沒有接觸過他老人家的智慧。
有陳修閒這麼一點撥,那真是撥開雲霧見明月,一瞬間無數靈感計謀湧上心頭。
……
青蛇無憂:“這豹子頭也不是全無腦子的莽夫,因為跟人族接觸的多,還學了不少道理。聽說他們妖洞下山去人族鎮上買東西,都是給錢的!平時並不害人。”
陳修閒點了點頭:這豹子頭既然有從善之心,也不怎麼作惡,就給他一個棄惡從善、棄暗投明的機會!
正在喝酒呢,那豹子頭麾下一隻麋鹿精卻是湊了上來,“大王……”
“哦?老鹿,怎麼回事?”
陳修閒和無憂隻做是沒看見,在那喝酒。嗯,皮兒杯~
陳修閒奇怪道:“誒呀!莫不是這酒度數太高?怎麼我剛喝了三四杯就有點暈了?”
無憂輕輕扶著他:“官人莫怪,不是官人酒量淺……”其實確實酒量不深~
“隻是因為我與姐姐畢竟是大蛇成精,天生帶有毒性。雖然那毒性已經大多煉化,但畢竟妖丹未成,多少會有些殘餘。”
“這餘毒倒也無礙,但如果接觸……過深~就會有影響,也就是目眩神迷、心神失守~”
陳修閒:你們姐倆這毒簡直就是來克我的!
無憂給陳修閒又倒了一杯酒,這次不敢再“皮兒杯”了,道:“姐姐慵懶,不拘小節,毒性應該更顯,官人可曾聞到過什麼特殊的氣味?”
“嗯……聞到過一股香甜。”
莫愁捂嘴偷笑:“那定是姐姐故意用毒倒你~”
陳修閒捉住她纖纖細腰,問道:“那你呢?你當初第一次見麵,就沒放毒嗎?”
莫愁眼中秋波蕩漾,“我的毒已經煉到無色無味,官人聞不到罷了~”
陳修閒:好好好!我就說你們姐倆就是來克我的!
這邊他倆調情打趣,那邊豹子頭也已經被老部下說通了。
原來是那虎山君曾經麾下的黑狐頭領阿七,跟那豹子頭麾下麋鹿頭領說了一番“貼心話”。
黑狐頭領:“當初在虎山君麾下,我倒也是兢兢業業。但現在虎大王既然已經不幸,我也沒有著落了。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何不勸說你家大王和我一樣,直接投靠青蛇大王?”
“你看青蛇大王她如今兵強馬壯,已經是這西南第一勢力了。如果此時不投靠的話……”
那麋鹿頭領也算是老妖精了,跟著豹子頭混了百十來年,對於目前形式也是暗自焦急啊。
這本來三分西南,倒也安穩。
可如今虎山君一死,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管這黑狐狸是不是青蛇大王派來的,局勢已經如此,機會難得啊。
真要是對方不耐煩動手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於是就來勸那豹子頭——大王,皇軍托我給你捎個話~
那豹子頭思索再三,一咬牙一跺腳,直接站了起來,端著酒碗就走了出來。
“那虎山君挑起爭端,已經被陳大官人給處置了。如今西南妖洞應該團結一致,做大做強。”
“我豹南山願意歸順青蛇大王,跟著大王共創輝煌~”
好家夥,也算是有急智了!
愣是把豹子頭肚子裡那點墨水全都逼出來,說出了這麼一番好話。
陳修閒和無憂對視一眼,紛紛起身,走下台階將那豹子頭扶起。
無憂開口道:“承蒙豹大王看得起,簡直如虎添翼,就委屈豹大王當個三大王,共襄盛舉!”
這邊豹子頭即使表示歸順,主賓儘歡。
那邊另外四個妖洞之中,卻又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