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搶救過了沒有?做沒做人工呼吸?”
“什麼呼吸?”
沈珍珠明知道她已經死亡,還是希望有一絲奇跡發生。
她伸手按住孕婦胸口,不再浪費時間,按照上輩子學習的急救知識,墊起脖頸後開始按壓和幫助呼吸。
“喂喂,你乾什麼呢?”孕婦丈夫叫牛鑫,紅著雙眼想要讓沈珍珠起來。
沈珍珠反手打掉他的手:“不要乾擾我!”
牛鑫哽咽地說:“謝謝你,可是、可是她真的死了嗚嗚嗚。為什麼這種慘事發生在我身上,媳婦和孩子一起沒了,還不如讓我去死了。”
如此悲痛的呼喊,讓周圍聚集的釣魚佬和避暑遊玩的人們也紅了眼眶。
“誰都不許動我媳婦,我的媳婦、我的孩子啊嗚嗚嗚。”牛鑫掰著沈珍珠的肩膀強迫她起來。
沈珍珠站在孕婦麵前,晃悠了一下身體,額頭劇痛差點滑倒在魚塘裡。
孕婦的親哥哥本來過來看望妹妹,沒想到陰差陽錯見到婆家人打撈妹妹的場麵。
他慌忙扶著沈珍珠,悲痛萬分地說:“小心...哎,謝謝你幫婷婷急救...我、我真想不明白好端端她為什麼要自殺啊。”
外形黑胖的牛鑫哽咽地說:“是我,我不該跟婷婷吵架,讓她一氣之下跳了進去。”
“她有了你的孩子,你還跟她吵架?!”婷婷大哥憤怒地揪住牛鑫衣領,一拳頭過去將他打倒在地。
此時牛婆婆衝了出來,怒罵道:“你還好意思打我兒子,是你妹子不要臉,知道懷了彆人的孩子,知道沒臉見人才投河自儘的!”
婷婷大哥站在原地驚呆了:“你再說一遍?”
牛鑫從地上爬起來,悲痛地說:“這件事是真的,有人看到前幾個月她跟收魚的漢子拉拉扯扯。我就因為這件事跟她吵架。”
牛婆婆站在婷婷屍體旁破口大罵:“我兒子當時就不在家!她肚子是野種,怎麼還不讓人說了?”
婷婷大嫂本來還抱著婷婷在痛哭,聞言站起來抹了把眼淚說:“婷婷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清楚,彆想著人死了就往她身上潑臟水!人到底是自己跳進去的還是被你們婆家人害死的還不一定呢?!”
“胡說,她就是沒臉見人才跳塘死的。”牛婆婆身邊的一個女子也嚷嚷道:“誰不知道那幾個月我哥不在家,她偷人偷得人儘皆知!”
婷婷大哥簡直要被氣死了,他見到站在妹妹屍體旁邊一動不動的沈珍珠,推了她一把說:“公安同誌,你可不能讓他們血口噴人啊!人都死了,一點好名聲還沒有嗎?”
沈珍珠忽然大口大口的呼吸,仿佛剛才在窒息之中。
這樣的動作將婷婷大哥嚇一跳。
牛鑫見沈珍珠臉發白,冷笑著說:“看她嚇壞的樣子,就是個派出所小片警你們還以為她能給你撐腰?”
“我奶奶已經讓人報警去了,公安叔叔們馬上就過來。”芬芬從圍觀的人群裡擠進來,指著牛鑫的鼻子說:“不許你這樣說珍珠姐姐,也不許你說我嬸嬸!”
牛鑫妹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還小,不知道什麼叫‘偷人’。”
沈珍珠捂著劇痛如炸裂的額頭,驚愕地看了看牛鑫妹妹,又看了看鼻孔衝天的牛鑫,說了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為什麼不是你們倆偷人呢?”
牛鑫頓時惱羞成怒:“什麼?!你什麼意思?!那是我親妹妹!”
親哥和親妹妹偷情?
圍觀群眾們頓時炸鍋,其中不乏大老遠到魚塘釣魚的熟客們。
有人指著她說:“我說片警同誌,他們倆人是親兄妹,可不能亂說話啊?”
沈珍珠揉了揉發疼的腦門,如果是彆的情況她能亂說,可她剛才忽然“看見了”婷婷死前“時間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