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魑魅宗,則都是一些喜好采陰補陽或采陽補陰的邪修,最喜歡挑起人類武修的欲望,在尋歡作樂的巔峰,強行抽走對方的全部精華。”
“而魑魅宗想要達成這一目的的前提,就是勾動對方的欲念,利用欲念之火,來煉化其身。”
“所以,這女子使用的手段若真與邪修有關,那麼大概率便是魑魅宗了。”
“魑魅宗的那些家夥,也最喜歡混跡在風月場所之中,尋找合適的目標。”
江塵此前並不知曉邪修之間的區彆,對天邪老祖的了解,也僅限於差點奪舍自己一事。
如今聽完了天邪老祖的介紹,才知道中域居然還有這三個邪修勢力。
事實上,北域的邪修一點兒也不少。
隻不過此前江塵才剛覺醒沒多久,修煉時間很短。
再加上修煉期間沒怎麼外出過,唯一的幾次外出,也是為了曆練或比賽。
這才導致他直到現在,除了天邪老祖,從沒親自接觸過真正的邪修。
“那按你這麼說,這個林鶯鶯豈不就是邪修?”
江塵看向那個正在彈唱的女子,眼中多了幾分危險。
若真是如此,將這女人抓回去之後,倒算是立功了。
然而,天邪老祖這時卻遲疑道:“不確定,皇城情況特殊,武王以下的邪修想要潛伏進入皇城並不容易。”
“而且,這個林鶯鶯看起來還是雛兒,的確如那老鴇所說的一樣,是個清倌人。”
“若要讓這種修為不高的雛兒學會這種以音律針對神識的手段,還想不被人發現,就隻能從她剛修煉時就開始教起。”
“若非老夫身為邪修,對魑魅宗那些家夥的手段還算了解,恐怕也不容易發現這裡的異常。”
“小子,要我說,這女人既然沒造成什麼影響,你就不要去調查了,防止打草驚蛇。”
“能在皇城開青樓的,背後無一不是有著極高的背景。”
“這樣的地方出現使用這種手段的女人,還是一個清倌人,想想就知道裡麵的水有多深。”
“你隻要知道有這樣的手段並加以防範就好,不必輕易涉險。”
天邪老祖深知皇城中的水有多深,所以在解釋一通之後,便建議江塵不要深究。
江塵聞言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總之,先在暗中觀察吧,這林鶯鶯既然敢當眾使用這種手段,想來定是有什麼依仗。”
“在發生特殊情況之前,先搞清楚這裡麵的彎彎繞繞再說。”
江塵不是什麼正義感爆棚的人,不會看到一個不對勁的就嚷嚷著要立刻乾掉對方。
說難聽點,以這世界的危險程度,時時刻刻都有人死亡。
在考慮正義感和秩序穩定之前,先保護好自己的小命再說。
“你小子倒是個當邪修的料。”
“要是換成一些愣頭青,恐怕當場就把這林鶯鶯抓起來審問了。”天邪老祖笑道。
江塵聞言沒有說話,目光緊緊盯著林鶯鶯,在其身上上下打量,一副被深深吸引的模樣。
很快,一曲唱罷。
一群銅鑼回過神來,儘皆用灼熱的目光盯著林鶯鶯。
唐喜更是站起來鼓掌:“好!不愧是醉紅樓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