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昌看著新出爐的丹藥,薛昌臉色越發慘白,口中喘著粗氣,右手捂著腦袋,隻感覺腦子裡仿佛塞進去了什麼東西,整個腦袋又沉又悶。
識海內的神識,更是顯得十分萎靡。
但江塵,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這下薛昌終於意識到不對了。
消耗這麼大,哪怕是裝,也不該沒有一點異狀才對。
這個江塵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三朝觀眾們也看出了不對勁。
“咦,煉丹這麼久,這江塵怎麼看上去狀態還是和剛開始一樣?”
“薛昌臉都白了,江塵卻沒什麼變化。”
“難不成,江塵的精神力遠超薛昌?”
“恐怕不止精神力,他恢複體內靈氣時,引動的天地靈氣,可不是一個普通武靈能做到的。”
“難道這就是江塵的計策?一開始就沒準備和薛昌比技術,而是和他比耐力?”
“妙啊!論技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的確不容易贏下比賽,但比耐力可就不一定了。”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恐怕那個薛昌要氣死了,畢竟一開始是他將選擇權交出去的。”
“哈哈哈!看來這大夏煉丹師智商也不怎麼樣嘛!活了那麼多年,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周圍的觀眾們議論紛紛,對大夏使團一陣嘲諷。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薛昌的確要氣死了。
他和觀眾們一樣,都以為江塵是用計和他比耐力。
虧他還自大的以為自己必勝,沒想到卻陰溝裡翻了船。
“你……”
薛昌麵色蒼白,滿目怒火,用手指著江塵,半天說不出話來。
“繼續!”
江塵沒有理會,自顧自的開始下一爐。
薛昌見狀隻能跟上。
然而之前的幾爐,已經讓他的精神消耗逐漸達到了極限,此時強行再開一爐,煉製過程中頓時感到頭痛欲裂。
就仿佛在快要乾涸的土地上硬生生向下挖,繼續尋找水源。
最後一絲精神力,也在煉丹過程中很快被榨乾。
轟!
突然一聲巨響。
薛昌麵前的丹爐內冒出滾滾黑煙。
其本人更是身體一軟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到了極點,鼻中流出兩道血液。
“炸,炸爐了!這薛昌,居然被江塵逼到了這種地步!”有觀眾瞪大眼睛,震驚道。
“明明精神狀態不好,還非要繼續煉丹,這不是自找的嗎?”另一個觀眾不屑說道,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
無論什麼計謀,隻要比賽贏了,那就算是為大齊找回了麵子。
而且,對方丹師變得越慘,己方心裡就越爽。
此時薛昌的炸爐並沒有影響到對麵的江塵。
按部就班的將丹藥煉製完成,將其引導出爐後,又是一爐完美成功!
看向對麵。
此時炸爐的丹爐已經被工作人員清掃結束,薛昌也在服下丹藥後,逐漸恢複了一些精神力。
他滿目怨憤的怒瞪江塵,咬牙切齒道:“你真卑鄙!三朝丹師交流賽,比的是煉丹師的煉丹水平,哪有你這樣比耐力的!”
看到對方輸了比賽還要找理由,江塵冷笑道:“技不如人就下去吧,在這裡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隻會讓你背後的大夏丟臉!”
“更何況,誰說我已經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