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金犬宗長老冷笑道:“你們這些老東西不是吵著要看地契嗎?怎麼,我現在已經將地契拿出來了,都啞巴了?”
“傅村長,來好好看看,這玉簡裡的地契內容,是不是說的清清楚楚,太一山就是我們金犬宗的地盤?”
“我就這麼說吧,從今往後,這太一山,外人一個都彆想進來占便宜!”
“想要在我太一山內曆練,不交稅是不行的!”
金犬宗長老傲然冷笑,好似一個壓榨佃農的大地主,將這裡的一切都視為金犬宗的財富。
雖然以常理來說,擁有地契的情況下,金犬宗的確擁有這片土地的所有支配權。
隻要不是惡意大麵積搞破壞,或是在裡麵做一些見不得人的醜事,不會有人管他們是否開放,又收多少稅。
其如此自信的樣子,就連村長等一行人,都不由得開始懷疑,難道這家夥手裡的地契是真的?
“村長,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離開村子了嗎?”一個村衛隊的老者麵色沉痛的說道。
太一山一直以來都是村子賴以生存的地方,離開這裡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條件了。
到時候村子裡的人各奔東西,村子也將不複存在。
雖然也可以在山脈外的範圍內重建一個村子,但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了收入來源,終歸不能長久。
“這地契……”
傅池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在這裡生活的更久,對村子也更有感情。
但地契在前,此時也隻能用神識仔細查看裡麵的內容,意圖在其中找到什麼問題。
但越看他的心中就越發沉重。
因為這張地契,的確是一個十分標準的地契,且無論是那枚玉簡,還是裡麵的內容,都有著幾萬年歲月留下的痕跡。
論年份,論內容,這個地契,的確挑不出任何毛病。
內裡也的確注明了,這地契所代表的,正是眾人腳下的這片土地。
周圍的太一村人,看到村長愈發難看的臉色,心中是一片悲哀。
看來這地契,的確是沒有問題的。
“哈哈哈哈,老東西,怎麼不說話了?”
“地契在前,你們就算再怎麼嘴硬,也改變不了事實。”
“如今規矩我們已經定下,你們要走還是要留,自己決定吧!”
金犬宗長老冷笑說道,雖然說是讓眾人自己選擇,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做法擺明了就是在趕人了。
不然七成重稅壓在頭上,村子裡的人們哪怕能勉強苟活,未來也彆想再有進步。
如此,便讓在場的村人悲色更濃。
從第一代守山人開始,他們已經在這裡守護了數萬年之久,難道今日就要徹底離開?
這不僅僅是對他們生活的一次沉重打擊,更是將一代代人的堅守化為烏有。
或許從玄元太一宗消失的時候開始,這裡就已經徹底沒有了希望。
守山人這三個字,對於已經消失的玄元太一宗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這時,一直在仔細看著那張地契的傅池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神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