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徒弟?”傅聞璟聽到這個稱呼,不解地問,“你們什麼關係?”
“與你無關,你剛剛說了什麼你忘記了,記性那麼差,還當警察?”裴清硯重複一句,“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彆插手我的事。”
氣氛突然尬住,木原拿著一杯茶放在傅聞璟麵前,“警察叔叔,請喝茶,有點燙,你小心點。”
傅聞璟道:“謝謝。”
木原又拿著另外一杯茶給裴清硯,“大師侄哥哥,你也喝一杯。”
“謝謝……小師叔弟弟。”裴清硯艱難開口,聲音非常小,但傅聞璟還是聽到了,這什麼奇怪的稱呼,心裡有股想笑的衝動,多年的職業素養讓他仍然麵不改色,咽下一口滾燙的茶水。
木時左右看了看,這兩人以前絕對有仇,可不能待在一個空間裡,儘快教完傅聞璟畫符,讓他趕快回去。
她打開箱子,拿出朱砂黃紙,毛筆硯台,“警察叔叔,你先嘗試著畫你最擅長的符,我看看你的手法。”
“行。”傅聞璟定定望著她,“其他東西呢?”
木時下意識答:“不都在這,還要有什麼?”
“預備好水果、米酒、香燭等祭物。”傅聞璟迷惑道:“用三盤果子,茶、酒各三盞供於正堂屋的神龕上,以及要淨身、淨麵、淨手、漱口,聚精會神,誠心誠意,清除雜念,思想專注……”
木時理所當然道:“都不需要啊,有手就行。”
她伸出手比劃,“你提筆沾染朱砂,落筆在黃紙上,然後這樣再那樣最後這樣,中間千萬不能停頓,一鼓作氣幾秒之內畫完一張符。”
“來,開始你的表演。”她拿起桌麵上的毛筆遞給傅聞璟。
傅聞璟接過毛筆,攤開黃紙,十分熟練沾上朱砂,落筆時猶豫不決,“你們離遠一點,我也不清楚我會畫出什麼符?”
“近距離看,才能看出有哪裡不對。”木時毫不在意擺了擺手,拒絕了這個提議,“你們倆要不走遠點?”
木原和裴清硯搖了搖頭,也沒有走,畫符能出什麼意外,他們反而瞪大眼睛湊近看。木原想看清楚彆人怎麼畫符,學習學習;裴清硯純粹湊熱鬨,他一點基礎知識都沒有,看不懂。
“你們真不走?”傅聞璟最後問了一下,“我畫的符真的非常……神奇,一般人承受不住。””
“快點,早畫完早睡覺。”木時催促道,有什麼符是她把握不住的,還沒遇到過。
傅聞璟猶猶豫豫,最終深吸一口氣,下筆,一邊畫一邊用嘴輕輕念咒,他選擇畫最基礎的護身符。
經過他的統計,這種符在畫的時候一般不會爆炸,畫完三天後才開始爆炸或者燃燒。
第一次在彆人麵前畫符,內心十分緊張,手一抖,原本該橫折的地方轉勢急下。
糟了!變成一種沒見過的符,希望不會當成爆炸。
木時正聚精會神盯著黃紙上已成形的符文,怎麼看怎麼奇怪,這氣也非常混雜,她看不出是什麼符,難道是這個世界新發明的符?
不好,刹那間,所有靈氣聚集到一點,她直覺不對勁,眼疾手快抓住身邊的木原快速往後退,同時大喊:“跑!趕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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